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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重大兵事
(一)古代
周襄王十五年(前637),楚成得臣率师伐陈,占领了焦(今亳州城)、夷(今城父集),驻兵不久即还。周敬王三十四年,前486),楚又伐陈,取焦、夷。
秦二世元年(前209),陈胜令葛婴率农民起义军攻占谯县。
汉高祖元年(前206),汉将灌婴攻打谯县。
东晋建武元年(317)六月,晋平西将军祖逖率军取谯城,汉将石虎围谯,祖逖率军反击,石虎败逃。
东晋太和四年(369),晋大司马桓温率师北伐,派袁真攻谯,克之。温又战不利,粮秣用尽,又遭慕容垂攻击,于谯城大败。
梁中大通三年(531),北魏南充州平民王乞德劫持州刺史降梁,梁镇北将军元树率部进驻谯城。四年(532)秋七月,北魏行台樊子鹄率军攻谯,元树兵败被擒。
隋大业十一年(615),朱粲在城父聚众起义,称“迦楼罗王”,众达20万人,后从安徽转战到湖北、四川、陕西等地。
唐咸通十年(869)七月,唐将康永训引步骑8万追击庞勋至亳州,恰逢朱邪赤心(李克用)率领的沙陀兵追到,纵兵卡杀庞军数万人,庞勋起义遂告失败。
唐乾符五年(878),黄巢起义军围攻亳州城,未克。
未绍定五年(1232)五月,金将杨春占项亳州,改亳州为顺天府。六年(1233),蒙占兵围金军于亳州,被金富察官努击败。
元至正十五年(1355)十二月,元军围亳州城,城陷,刘福通保韩林儿退走安丰。
明崇祯八年(1635)正月,李自成攻克亳州北关。十四年(1641),张献忠攻克亳州。十五年(1642)四月,李自成二次克亳,杀知州何燮。
(二)近代
咸丰三年(1853)五月一日,太平军林凤翔、李开芳率军围亳州城3大,克之,杀清代理知州孙椿,五月六日离亳。
咸丰五年(1855)二月十一日,捻军进攻亳州涡北一带,斩清千总齐东兴,杀练丁百余人。八月,张乐行与张维翰在泥台店大败清军,斩清将达凌阿。九月,张乐行乘胜追至亳州城北。十月,张乐行围亳州,清军围剿雉河集,张乐行撤兵回救雉河集。
咸丰六年(1856)四月八日,清军与捻军战于五马沟,四月十八日又战于小奈集,捻军旋转军围攻亳州城。清将袁甲三与总兵邱联恩会师,抵亳州城下。捻军腹背受敌,遂退军翟村寺。联合当地捻军固守。五月五日,捻军自翟村寺进军五马沟,清军朱连大部败退。五月六日,袁甲三率袁保恒、邱联恩、崇安等分路进攻翟村寺,经过激战,捻军失利。六月,河南巡抚英桂驻亳州,袁甲三由亳赴颍州。七月,捻军还雉河集,袁甲三、邱联恩率军转回亳州,格绷额带骑兵出击淝河口,袁保恒、邱联恩、朱连太率团练出击清水河,战斗甚为激烈。至赵王河,双方激战两日,互有伤亡,清军通判仓景涵毙于阵。八月五日,捻军由涡河北岸围攻崇安营,清军大败。袁甲二派团练出击涧清铺,捻军王贯三部退守雉河集。
成丰八年(1858)二月,清豫军朱连太等在亳境镇压捻军,鹿邑捻军直领刘苟、尹韬等返回亳州,朱连太追至双沟集。四月二十六日,刘苟、陈万福革军袭击朱连太营,被击退;次日,复袭,又被击退。二十九日除军苏克金率领步兵来亳,捻军退至十九里沟。六月一日,捻军朱廷彦进军亳东人家庄,与豫军朱连大、承恩多次大战,捻军首领宋成等被俘。二十五日,于丁固寺又战,捻军失利。十月,豫军道员赵书生自鹿邑来援。十二月五日,朱连大会同亳州团练,又与捻军激战于十九里沟,捻军失利。
咸丰九年(1859)三月,捻军由鹿邑返亳,高兆祥率团练截击于王桥。捻军转军进击双沟,又进击贾家集,打死练总李中辰等。十四日,进攻亳城,未克。六月,捻军在汤王墓沿涡河复攻亳城,朱连太败,捻军夺取了哨船。七月十一日,捻军夜袭亳州,伤亡甚重。次日与清军会战洪河口,战斗激烈,捻军失利,遂转赴阜阳。
同治元年(1862)二月,清廷令亲王憎格林沁督师哨下,驻商丘马牧集。闰八月,亳州捻军李廷彦部占据芦庙、邢大庄。二十五日,僧格林沁自夏邑侈军黄冢集。二十六日,战于芦庙东北,捻军伤亡甚重。九月五日,僧格林沁攻芦庙,清将国瑞率舒通额攻邢大小,捻木儿处设卡,均被攻破。六日,在邢大庄战斗中捻军首领张守玉阵亡。七日,国瑞攻邢大庄,诱杀捻军首领李廷彦,芦庙为翼全顺攻陷。八日,僧格林沁攻孙老庄,圩陷,捻军首领孙彩兰殉难。孟楼、邢大庄两圩亦陷。
同治二年(1863),清河南团练毛昶熙遣将至亳镇压捻军,先后进攻芦庙、杨庙、沙土集、丁固寺等20余圩。十月,僧格林沁至亳镇压捻军。十一月,清副都统恒龄攻陷亳州、蒙城、颍州80多圩,葛小牛、邹焕、龚跃等捻军首领先后殉难,亳州捻军圩寨尽陷清军之手。
宣统三年(1911)11月,响应辛亥革命的淮上军挥师进军亳州,驻亳州清军统领李辅勋派人和淮上军接洽,假称愿意投降。11月30日,淮上军行至亳州溜子集时,清军开炮猛击,淮上军程恩普等仓促应战,虽士兵英勇战斗,但众寡悬殊,受到很大损失,牺牲50多人,伤100多人,被迫撤回颍州。
(三)现代
民国14年12月初,孙殿英率土匪犯亳,马敬臣率乡团百余人阻击,因寡不敌众,一战即溃。马指望驻军安武军华毓庵部支援,不意华故意避往十河、双沟一带。城内驻军张拱臣部一个团,按兵不动。李绍魁(外号李大瞎)暗送给孙殿扳弹药一大箱。12月5日,陈益斋、白仿太、汤云龙又勾结匪徒100余人,伏在南门里。守卫南门的警卫团营长李传运,佯作不知。8日夜,孙殿英在城外鸣枪,潜入的匪徒在东门里和曹巷口沿街放火,抢了几家大商号。孙匪进城,大抢大掠。然后到处抓人,严刑审问、鞭打、吊梁、香烧、铁烙各种酷刑无所不用。亳县警备团、商团和张拱臣的一个团,也在北关商业区趁火打劫。这次浩劫达18个昼夜。
民国19年,直鲁军联合阎锡山、冯玉祥倒蒋,孙殿英被任命为讨逆军总司令,进驻亳城,以牵制蒋介石的上官云相大部兵力,于是亳县被蒋系军队团团围困。孙殿英自5月在城内困守,到7月中旬,冯玉祥派孙连仲率军来援,才突围北去。70多大的攻守战,城内粮食吃光,树木烧光,瓦砾成堆,死尸遍地。
民国27年5月,刘汝明的六十八军向豫皖边境突围,5月24日进入亳县,接待汤恩伯部的防务。25日,军部驻扎城东于庄,并布置好作战部队。26日午后,日本侵略军汽车80辆、战车8辆向大寺集进犯,遭到六十八军七二零团阻击。是日夜,日军侵占大寺集。27日晨,日军炮击涡河南岸,增兵2000人,在炮火掩护下强渡涡河。28日,侵占丁庄、马寨等村庄,又增骑兵800余、步兵1000余、战车12辆、装甲车20辆、炮数门。一部向汪老家、李门楼一带猛攻,一部向县城发动进攻。城东日军3000余,携炮数门,由张竹园、姜屯渡河。守军七一八、八五三团与日军激战,损失甚重。日军至城郊与四二九旅发生激战,为阻挡日军进攻,城防部队烧毁涡河大桥。29日,一一九师一部和日军在于庄、十九里一带激战,阻止日军西进。四二九旅一个团保卫县城,其余部队在城郊以工事为防御,策应城里部队。当晚,日军约一个旅团由东南和北面两面夹击县城,双方相持于城下。第二日午后,日军又增炮火,守城八五八团与日军激战一昼夜,伤亡严重。5月30日夜,日本又从商邱调兵1000余人,至城北六里井与四二九旅发生激战。拂晓,日军集中火力攻城,城墙东南半壁为敌炮轰塌,防守官兵均壮烈牺牲。日军进攻县城的同时,一部向板桥口、槐庄、张庄、阎庄一带反扑,二十七旅阵地变为焦土,士兵伤亡惨重。日军冲破防线,将县城四面包围,并集中人力于东、南、西3门,用装甲车猛冲。步兵多次爬城,均被击退。日军又以重炮轰城,城厢烟雾遮天。日军战车自东门、西门攻入,守城部队两面受敌,居民用家具堆于巷口,阻塞日军通路。日军步兵攻入城后,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是日夜,四二九旅向西南转移。5月31日,亳县城沦陷。
民国27年9月,侵占亳县城的日军撤往河南商邱,城里只有少数伪军。安徽省抗日人民自卫军第五路总指挥余亚农,率3个大队,由太和县进驻亳南油河集,会同在亳驻防的第3支队,于9月8日,一举收复了亳县城,并缴获了一批军用物资。
民国28年元月3日,新四军游击支队第二大队300多人,由大队长滕海青率领,自白马驿出发,第三日进抵鹿亳交界处苗楼一带。6日,商邱日伪军沿亳商公路南犯,先头部队500余人,驻亳北芦庙集,并修筑工事。当日夜,第二大队转移到亳县东北王牌坊,决定攻打芦庙集,并与亳特务大队、驻张集的五路军第二大队联系,争取他们配合行动。8日夜11时,第二大队接近芦庙集,滕海青带尖兵班和四、五连从北方,六连从东方两路攻进芦庙集内。敌人分散住在老百姓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抓到一批俘虏。敌人被惊动了,全街枪声响起,各连分班分排,采用分割包围战术,大部分敌人被包围。经3个多小时激烈战斗,日伪军大部被歼,我军于拂晓前撤离。此次战斗共缴获日伪军轻机枪3挺、步枪200余支,毙敌100多人,俘虏100多人,还缴获日伪军进攻亳县的作战计划、命令、军旗等。
民国28年4月25日,永城、夏邑的日军及伪军袁天柱部自宋集进犯张集;伪军侯本生部由坞墙进犯芦庙;城东日伪军1000余、战车20辆,向泥店、余集进犯。4月26日,保安第二旅九团一部在张集与日伪军对峙,一部在城东与日军激战。日军1000余人,坦克、装甲车10余辆,分别向姜桥及沿河以南地区进犯,在八九门炮火掩护下,逼近城郊,战斗甚为激烈。日军用重炮向县城射击,拥挤在南门外的民众死伤30多人,薛阁塔亦被击中。9时许,日军飞机3架助战,轰炸城墙,敌炮亦猛烈轰击城垣,城防司令部被炸毁,通讯断绝。但各部仍顽强抵抗。后日军从城东南缺口处冲入城内,守军与日军进行了激烈的巷战。至深夜守军伤亡惨重,即令一部在城内作战,一部冲出西门。我军在城西南教场附近,准备收容士兵进行反击。日伪军1000余人、装甲车10余辆向收容地发动进攻,日军飞机又低空扫射,守军向城西南撤退。第二日晨6时撤至孙营,日骑兵及装甲车数辆又向孙营巡进,我守军向侯桥转移。亳县第二次沦陷。
民国29年6月29日,汪伪和平救国军张岚峰部第一师师长曹大中,计划以做寿设宴为名,把日军宪兵队和警备队的头目逮捕起来,作为反正向国民政府的献礼。不料曹的副官向日军告密,遂电话通知所属各部,急行军赴亳县十河集中。此次曹大中等人反正拉回和平救国军3个师、1个支队,计17000多人。
民国30年1月,国民党第一战区第二十支队马允修部,配合汤恩伯骑兵第三师向中共涡亳边区根据地蚕食,十八团和亳县独立大队予以自卫反击。8时一营从书案店出发,夜10时至大吕庄马部驻地附近隐蔽。深夜,一连集中火力,冲进庄去,切断敌人东西之间联系;二连从庄西头发动进攻,马部大乱。经过3个多小时的战斗,除马允修带10多人潜逃外,毙敌数十人,打伤30多人,俘300多人;缴获步枪300多支、轻机枪两挺、手枪10多支、于弹7000余发、手榴弹100多颗。
民国33年12月下旬,新四军四师十一旅三十一团、三十二团,在雪商亳县县总队配合下,对汪伪第四方面军张岚峰部在张集、董楼、三里湾据点的一个师发动进攻。在战斗中采用“围三打一”的战术,集中火力强攻董楼,对张集、三里湾则围而不打。经一夜激战,攻克董楼,全歼伪军一个营,毙伤敌百余人,俘敌200余人;张集、三里湾之敌狼狈逃窜。张集、董楼、三里湾一带遂解放。
民国36年2月1日夜,刘(伯承)、邓(小平)大军第六纵队,在豫苏军区配合下,对亳县国民党驻军发动了进攻。当时亳城里驻有五十八师新十旅二十团残部和县警保大队,计2000余人。我军对涡河北岸和北关同时发动进攻。我主攻部队在炮火掩护下,迅速渡过涡河,消灭了北关守军,直捣北门。此时北门城防工事已被炮火摧毁,但敌军仍紧闭城门,固守待援。攻城部队在炮火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搭成人梯,爬上城墙,从北门口东侧150米处打开突破口。北门守军见势后退,主攻部队迅速从北门入城,展开了巷战和肉搏。这时,分区部队电分别从东、西、南门攻入城内。敌军纷纷溃退,除一部分突围逃跑外,其余大部分被歼。战斗结束,共俘虏5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10余挺、六炮两门、各种步枪900余支。当攻城战斗打响后,国民党徐州“剿总”急令其驻商丘的七十五师十六旅前往增援,于2月2日夜赶到距亳10余里的燕庄、丁大庄、张庄一带。当他们进入伏击圈,解放军设伏的两个旅,突然切断敌人的退路,并发起猛烈的进攻,敌军顷刻大乱,纷纷逃入张庄、丁大庄、齐家寺等村,企图组织突围。这时攻城战斗已经结束,攻城的部队除留军区特务团和三十六团护守外,其余部队立刻投入战斗。十六旅为了摆脱被歼灭的命运,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向解放军阵地发动了数次进攻,企图突围,但均未得逞。接着解放军紧缩包围圈,与敌军展开了逐村、逐巷的争夺战。结果十六旅大部被歼,余下的最后被压到张庄、丁庄,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除十六旅旅长在飞机的掩护下逃走外,其余全被歼灭。战斗结束,计俘虏、击伤各1000余人,缴获汽车30余辆,打毁坦克两辆,缴获大批弹药和枪支,取得了攻城、打援双胜利。
民国36年8月上旬,刘邓大军顺利通过亳县,向大别山推进。国民党王敬久兵团,于8月中旬追至亳县。因南有淝河、沙河阻拦,不利于大兵团机械化行动,王敬久一面令其所辖5个军继续向南追击,一面电告蒋介石,改变兵团行动路线退往商丘,由平汉路乘火车南下。豫皖苏军区即令三分区三十六团一个营和4个支队,以及骑兵队和雪商亳县大队一部,连夜赶至张集和宋集之间,于商亳公路设伏。13日上午11时,王敬久部进入伏击圈。解放军突然从公路两侧发起猛烈攻击,王敬久部措手不及,纷纷跳下汽车,仓促抵抗。经过40多分钟战斗,歼王部100余人,打毁汽车5辆,缴获电台1部、电话密码1本和一些枪支弹药。
民国36年9月28日,华东野战军为策应刘邓大军南下,六纵十六师的四十七、四十八团先头部队,化装成国民党军队智取北门,进入城里。当时守城地方武装,发现进城的是解放军侦察队时,已来不及抵抗,经过一阵激战,俘国民党守军1000余人。
民国37年2月,豫皖苏军区独立旅和边区县地方武装,为掩护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十五纵队安全通过亳县,决定先攻亳城,消灭守城的军队。2月21日凌晨,从城北发起攻击,迅速冲进北门,沿街袭击守军。国民党亳县县长姚笃民和自卫队总队副总队长马允修,闻知北门口失守,惊恐万状,连忙向城外逃去。这次战斗击毙了亳县警保大队长唐兆祥和五区联防主任蒋聚五(外号蒋六秃子),击伤了二区联防主任钟心晓和县长姚笃民,自卫总队副总队长马允修被俘。共歼敌400余人,缴获各种枪支200余支。
民国37年2月,国民党四区、五区联防队700余人,驻在十九里一带。当他们得知县城解放,遂率队向东南方向逃去。到城父南傅桥时,与从亳县逃出来的二区、三区联防队300多人相遇。他们自恃人多装备齐全,一面掩护二、三区联防队向涡阳方向逃跑,一向把自己的部队撤到城父西南的佛君庙,利用土圩作掩护,准备与涡亳县大队决战。2月23日,豫皖苏三分区十二团在涡亳县县大队配合下,将亳四区、五区联防队包围。经一夜战斗,共歼敌770多人,缴获重机枪2挺、小炮2门、步枪500多支、战马50多匹。经此次战斗,亳县联防队基本上被歼灭。
民国37年12月6日夜,国民党孙元良兵团部分溃军从淮海战场乘夜逃窜至亳县刘集、殷楼附近。11时,三分区供给处200余人和骑兵警卫营一个连从东北面展开攻击,华东野战军骑兵团一大队也从西南方向堵住逃军的退路。经过短促激战,将一部逃军压缩在殷楼村。逃军构筑工事,准备应战。不多时,华野骑兵团后续部队和地方民兵赶到,把逃军围得水泄不通。逃军41军124师师长严羽从围墙内观察地形时,被一枪击倒。逃军失去指挥,在解放军、民兵的包围下,不得不竖起白旗投降。这次围歼战不到一天时间,共击毙逃军3人,打伤20多人,俘虏逃军师长严羽、副参谋长陈玺畴、政工主任吴焕之等1300多人,缴获电台1部、骡马30匹、银元5箱、各种炮弹4太平车。
民国37年12月9日,从永城溃退的孙元良兵团某部300多人逃至芦庙集一带,商亳鹿柘县大队一连从西南、东北包抄,二连从街里向西进击。在强大的攻势压力下,逃军放下武器投降。这次战斗,俘敌300多人,其中有四十七军少将副军长李嘉英以下军官20余人,并缴获电台1部、电话机两部、八二炮4门、重机枪4挺、轻机枪10余挺、长短枪400多支、战马1匹。
附:侵亳日军罪行录
民国27年5月11日,国民革命军空军5架飞机完成战斗任务后返回,行经亳县,因缺汽油在亳县机场降落。时日军飞机数架尾追而至,轮番扫射,5架飞机中弹起火,全被烧毁。
这年5月19日,日军飞机数架轰炸亳城,在北门口和青云路投弹数枚,死伤群众40余人。有8人被炸死在城门洞里;有两个卖油的,身首异处,血油混流,目不忍睹。
这年5月21日上午,日军出动飞机9架,分批袭击亳县城南集镇。第一批3架,轰炸十字河,投弹50余枚,均落在该镇中心南北街上,伤亡43人。在敌机轰炸中,有的父子同归于尽,有的全家丧命、尸骨无存。这次轰炸,毁房屋300余间,死牲畜600多头,烧毁家具农具不计其数。第二批3架轰炸龙德寺,投弹20余枚,加之用机枪扫射,当场死伤20多人。第三批3架轰炸古城集,投弹30余枚,以燃烧弹为多,炸死20多人;古城东西街商店及50多家房屋付之一炬,货物损失在百万元以上。
这年5月26日,日军出动骑兵100余人和几十辆坦克、汽车,袭击刘集乡公所,没有逃脱的郭兴佳、马明国等3人被抓住枪毙。农民张克敬正在集南头田里刨地,听到枪声,急向麦地里跑,被日军发现开枪打死。马步礼、于青山、张克伦、李保太等均死于日军屠刀之下。26岁的张文远被打得终身致残。集南场里收好的20多亩小麦全被烧光。群众70多合门板和部分桌椅、箱柜及一些木质农具等被抢去,集中在集南头王家大院浇上煤油放火烧,大火通宵不息。在集东北角烧掉房屋10多间。日军兽性发作,两位60多岁的老年妇女被强奸。有一妇女丈夫刚被日军杀害,正悲痛欲绝,又被抓去轮奸。有的妇女被奸污后,又遭杀害。日军把猪杀光,鸡吃光,临走时还在老百姓锅里、缸里、面盆里拉屎拉尿。
这年5月28日,日军飞机在张集东头投下两颗炸弹,烧毁房屋10余间;在观音堂外投下3颗炸弹,炸死1人。伤2人。
亳县沦陷后,驻城日军在大街小巷横冲直闯,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有一天在街上吃变蛋,见蛋黄是黑的,硬说有毒,不容分说便用刺刀将卖变蛋的人刺死。天棚街有一妓女,一次竟遭17个日军的轮奸,几乎丧命。
亳县第二次沦陷后,日军为控制百姓,在占领区发良民证,各城门和街头均有岗哨盘查出入行人。凡进出城门,都要向日军岗哨行45度鞠躬礼。稍有迟慢,就拳打脚踢或用刺刀戳。
日军驻城司令部设在姜家公馆,公馆分东、西、中3个院。西院有地下道,是关押人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被关押的人多有进无出。东院是个空场子,是日军厅刑的地方。他们用的刑罚有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倒悬人身、刺刀挖心、抽钢丝轿、抛掷、过电和狗咬等。
民国28年5月,日军4辆汽车扫荡张信溜集,烧民房100多问。同年7月,日伪警察局以抓土匪为名,逮捕了6个老百姓,后来用汽车拉到石人坑,全部砍死。
民国29年3月某日,有几个日军出来游荡,在州东街看到一个妇女,遂去强奸。恰逢其夫王某在家,忍无可忍,用菜刀、砖头抵抗,日军见势不妙,狼狈逃走。第二天,几日军荷枪实弹,到王家把王某及邻居李尿一起抓去,枪杀于城西南角。
民国29年7月,日军飞机轰炸十河镇,炸死炸伤群众5人,炸毁民房50多间。
民国30年2月6日,日军出动3辆汽车到古城集扫荡,放火烧毁民国县政府、古城小学,强奸妇女数人。
据不完全统计,自民国27年5用至34年8月,境内被日军杀害898人,强奸1161人,其中因奸致死61人。日军抢劫、烧毁财物不计其数。
周襄王十五年(前637),楚成得臣率师伐陈,占领了焦(今亳州城)、夷(今城父集),驻兵不久即还。周敬王三十四年,前486),楚又伐陈,取焦、夷。
秦二世元年(前209),陈胜令葛婴率农民起义军攻占谯县。
汉高祖元年(前206),汉将灌婴攻打谯县。
东晋建武元年(317)六月,晋平西将军祖逖率军取谯城,汉将石虎围谯,祖逖率军反击,石虎败逃。
东晋太和四年(369),晋大司马桓温率师北伐,派袁真攻谯,克之。温又战不利,粮秣用尽,又遭慕容垂攻击,于谯城大败。
梁中大通三年(531),北魏南充州平民王乞德劫持州刺史降梁,梁镇北将军元树率部进驻谯城。四年(532)秋七月,北魏行台樊子鹄率军攻谯,元树兵败被擒。
隋大业十一年(615),朱粲在城父聚众起义,称“迦楼罗王”,众达20万人,后从安徽转战到湖北、四川、陕西等地。
唐咸通十年(869)七月,唐将康永训引步骑8万追击庞勋至亳州,恰逢朱邪赤心(李克用)率领的沙陀兵追到,纵兵卡杀庞军数万人,庞勋起义遂告失败。
唐乾符五年(878),黄巢起义军围攻亳州城,未克。
未绍定五年(1232)五月,金将杨春占项亳州,改亳州为顺天府。六年(1233),蒙占兵围金军于亳州,被金富察官努击败。
元至正十五年(1355)十二月,元军围亳州城,城陷,刘福通保韩林儿退走安丰。
明崇祯八年(1635)正月,李自成攻克亳州北关。十四年(1641),张献忠攻克亳州。十五年(1642)四月,李自成二次克亳,杀知州何燮。
(二)近代
咸丰三年(1853)五月一日,太平军林凤翔、李开芳率军围亳州城3大,克之,杀清代理知州孙椿,五月六日离亳。
咸丰五年(1855)二月十一日,捻军进攻亳州涡北一带,斩清千总齐东兴,杀练丁百余人。八月,张乐行与张维翰在泥台店大败清军,斩清将达凌阿。九月,张乐行乘胜追至亳州城北。十月,张乐行围亳州,清军围剿雉河集,张乐行撤兵回救雉河集。
咸丰六年(1856)四月八日,清军与捻军战于五马沟,四月十八日又战于小奈集,捻军旋转军围攻亳州城。清将袁甲三与总兵邱联恩会师,抵亳州城下。捻军腹背受敌,遂退军翟村寺。联合当地捻军固守。五月五日,捻军自翟村寺进军五马沟,清军朱连大部败退。五月六日,袁甲三率袁保恒、邱联恩、崇安等分路进攻翟村寺,经过激战,捻军失利。六月,河南巡抚英桂驻亳州,袁甲三由亳赴颍州。七月,捻军还雉河集,袁甲三、邱联恩率军转回亳州,格绷额带骑兵出击淝河口,袁保恒、邱联恩、朱连太率团练出击清水河,战斗甚为激烈。至赵王河,双方激战两日,互有伤亡,清军通判仓景涵毙于阵。八月五日,捻军由涡河北岸围攻崇安营,清军大败。袁甲二派团练出击涧清铺,捻军王贯三部退守雉河集。
成丰八年(1858)二月,清豫军朱连太等在亳境镇压捻军,鹿邑捻军直领刘苟、尹韬等返回亳州,朱连太追至双沟集。四月二十六日,刘苟、陈万福革军袭击朱连太营,被击退;次日,复袭,又被击退。二十九日除军苏克金率领步兵来亳,捻军退至十九里沟。六月一日,捻军朱廷彦进军亳东人家庄,与豫军朱连大、承恩多次大战,捻军首领宋成等被俘。二十五日,于丁固寺又战,捻军失利。十月,豫军道员赵书生自鹿邑来援。十二月五日,朱连大会同亳州团练,又与捻军激战于十九里沟,捻军失利。
咸丰九年(1859)三月,捻军由鹿邑返亳,高兆祥率团练截击于王桥。捻军转军进击双沟,又进击贾家集,打死练总李中辰等。十四日,进攻亳城,未克。六月,捻军在汤王墓沿涡河复攻亳城,朱连太败,捻军夺取了哨船。七月十一日,捻军夜袭亳州,伤亡甚重。次日与清军会战洪河口,战斗激烈,捻军失利,遂转赴阜阳。
同治元年(1862)二月,清廷令亲王憎格林沁督师哨下,驻商丘马牧集。闰八月,亳州捻军李廷彦部占据芦庙、邢大庄。二十五日,僧格林沁自夏邑侈军黄冢集。二十六日,战于芦庙东北,捻军伤亡甚重。九月五日,僧格林沁攻芦庙,清将国瑞率舒通额攻邢大小,捻木儿处设卡,均被攻破。六日,在邢大庄战斗中捻军首领张守玉阵亡。七日,国瑞攻邢大庄,诱杀捻军首领李廷彦,芦庙为翼全顺攻陷。八日,僧格林沁攻孙老庄,圩陷,捻军首领孙彩兰殉难。孟楼、邢大庄两圩亦陷。
同治二年(1863),清河南团练毛昶熙遣将至亳镇压捻军,先后进攻芦庙、杨庙、沙土集、丁固寺等20余圩。十月,僧格林沁至亳镇压捻军。十一月,清副都统恒龄攻陷亳州、蒙城、颍州80多圩,葛小牛、邹焕、龚跃等捻军首领先后殉难,亳州捻军圩寨尽陷清军之手。
宣统三年(1911)11月,响应辛亥革命的淮上军挥师进军亳州,驻亳州清军统领李辅勋派人和淮上军接洽,假称愿意投降。11月30日,淮上军行至亳州溜子集时,清军开炮猛击,淮上军程恩普等仓促应战,虽士兵英勇战斗,但众寡悬殊,受到很大损失,牺牲50多人,伤100多人,被迫撤回颍州。
(三)现代
民国14年12月初,孙殿英率土匪犯亳,马敬臣率乡团百余人阻击,因寡不敌众,一战即溃。马指望驻军安武军华毓庵部支援,不意华故意避往十河、双沟一带。城内驻军张拱臣部一个团,按兵不动。李绍魁(外号李大瞎)暗送给孙殿扳弹药一大箱。12月5日,陈益斋、白仿太、汤云龙又勾结匪徒100余人,伏在南门里。守卫南门的警卫团营长李传运,佯作不知。8日夜,孙殿英在城外鸣枪,潜入的匪徒在东门里和曹巷口沿街放火,抢了几家大商号。孙匪进城,大抢大掠。然后到处抓人,严刑审问、鞭打、吊梁、香烧、铁烙各种酷刑无所不用。亳县警备团、商团和张拱臣的一个团,也在北关商业区趁火打劫。这次浩劫达18个昼夜。
民国19年,直鲁军联合阎锡山、冯玉祥倒蒋,孙殿英被任命为讨逆军总司令,进驻亳城,以牵制蒋介石的上官云相大部兵力,于是亳县被蒋系军队团团围困。孙殿英自5月在城内困守,到7月中旬,冯玉祥派孙连仲率军来援,才突围北去。70多大的攻守战,城内粮食吃光,树木烧光,瓦砾成堆,死尸遍地。
民国27年5月,刘汝明的六十八军向豫皖边境突围,5月24日进入亳县,接待汤恩伯部的防务。25日,军部驻扎城东于庄,并布置好作战部队。26日午后,日本侵略军汽车80辆、战车8辆向大寺集进犯,遭到六十八军七二零团阻击。是日夜,日军侵占大寺集。27日晨,日军炮击涡河南岸,增兵2000人,在炮火掩护下强渡涡河。28日,侵占丁庄、马寨等村庄,又增骑兵800余、步兵1000余、战车12辆、装甲车20辆、炮数门。一部向汪老家、李门楼一带猛攻,一部向县城发动进攻。城东日军3000余,携炮数门,由张竹园、姜屯渡河。守军七一八、八五三团与日军激战,损失甚重。日军至城郊与四二九旅发生激战,为阻挡日军进攻,城防部队烧毁涡河大桥。29日,一一九师一部和日军在于庄、十九里一带激战,阻止日军西进。四二九旅一个团保卫县城,其余部队在城郊以工事为防御,策应城里部队。当晚,日军约一个旅团由东南和北面两面夹击县城,双方相持于城下。第二日午后,日军又增炮火,守城八五八团与日军激战一昼夜,伤亡严重。5月30日夜,日本又从商邱调兵1000余人,至城北六里井与四二九旅发生激战。拂晓,日军集中火力攻城,城墙东南半壁为敌炮轰塌,防守官兵均壮烈牺牲。日军进攻县城的同时,一部向板桥口、槐庄、张庄、阎庄一带反扑,二十七旅阵地变为焦土,士兵伤亡惨重。日军冲破防线,将县城四面包围,并集中人力于东、南、西3门,用装甲车猛冲。步兵多次爬城,均被击退。日军又以重炮轰城,城厢烟雾遮天。日军战车自东门、西门攻入,守城部队两面受敌,居民用家具堆于巷口,阻塞日军通路。日军步兵攻入城后,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是日夜,四二九旅向西南转移。5月31日,亳县城沦陷。
民国27年9月,侵占亳县城的日军撤往河南商邱,城里只有少数伪军。安徽省抗日人民自卫军第五路总指挥余亚农,率3个大队,由太和县进驻亳南油河集,会同在亳驻防的第3支队,于9月8日,一举收复了亳县城,并缴获了一批军用物资。
民国28年元月3日,新四军游击支队第二大队300多人,由大队长滕海青率领,自白马驿出发,第三日进抵鹿亳交界处苗楼一带。6日,商邱日伪军沿亳商公路南犯,先头部队500余人,驻亳北芦庙集,并修筑工事。当日夜,第二大队转移到亳县东北王牌坊,决定攻打芦庙集,并与亳特务大队、驻张集的五路军第二大队联系,争取他们配合行动。8日夜11时,第二大队接近芦庙集,滕海青带尖兵班和四、五连从北方,六连从东方两路攻进芦庙集内。敌人分散住在老百姓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抓到一批俘虏。敌人被惊动了,全街枪声响起,各连分班分排,采用分割包围战术,大部分敌人被包围。经3个多小时激烈战斗,日伪军大部被歼,我军于拂晓前撤离。此次战斗共缴获日伪军轻机枪3挺、步枪200余支,毙敌100多人,俘虏100多人,还缴获日伪军进攻亳县的作战计划、命令、军旗等。
民国28年4月25日,永城、夏邑的日军及伪军袁天柱部自宋集进犯张集;伪军侯本生部由坞墙进犯芦庙;城东日伪军1000余、战车20辆,向泥店、余集进犯。4月26日,保安第二旅九团一部在张集与日伪军对峙,一部在城东与日军激战。日军1000余人,坦克、装甲车10余辆,分别向姜桥及沿河以南地区进犯,在八九门炮火掩护下,逼近城郊,战斗甚为激烈。日军用重炮向县城射击,拥挤在南门外的民众死伤30多人,薛阁塔亦被击中。9时许,日军飞机3架助战,轰炸城墙,敌炮亦猛烈轰击城垣,城防司令部被炸毁,通讯断绝。但各部仍顽强抵抗。后日军从城东南缺口处冲入城内,守军与日军进行了激烈的巷战。至深夜守军伤亡惨重,即令一部在城内作战,一部冲出西门。我军在城西南教场附近,准备收容士兵进行反击。日伪军1000余人、装甲车10余辆向收容地发动进攻,日军飞机又低空扫射,守军向城西南撤退。第二日晨6时撤至孙营,日骑兵及装甲车数辆又向孙营巡进,我守军向侯桥转移。亳县第二次沦陷。
民国29年6月29日,汪伪和平救国军张岚峰部第一师师长曹大中,计划以做寿设宴为名,把日军宪兵队和警备队的头目逮捕起来,作为反正向国民政府的献礼。不料曹的副官向日军告密,遂电话通知所属各部,急行军赴亳县十河集中。此次曹大中等人反正拉回和平救国军3个师、1个支队,计17000多人。
民国30年1月,国民党第一战区第二十支队马允修部,配合汤恩伯骑兵第三师向中共涡亳边区根据地蚕食,十八团和亳县独立大队予以自卫反击。8时一营从书案店出发,夜10时至大吕庄马部驻地附近隐蔽。深夜,一连集中火力,冲进庄去,切断敌人东西之间联系;二连从庄西头发动进攻,马部大乱。经过3个多小时的战斗,除马允修带10多人潜逃外,毙敌数十人,打伤30多人,俘300多人;缴获步枪300多支、轻机枪两挺、手枪10多支、于弹7000余发、手榴弹100多颗。
民国33年12月下旬,新四军四师十一旅三十一团、三十二团,在雪商亳县县总队配合下,对汪伪第四方面军张岚峰部在张集、董楼、三里湾据点的一个师发动进攻。在战斗中采用“围三打一”的战术,集中火力强攻董楼,对张集、三里湾则围而不打。经一夜激战,攻克董楼,全歼伪军一个营,毙伤敌百余人,俘敌200余人;张集、三里湾之敌狼狈逃窜。张集、董楼、三里湾一带遂解放。
民国36年2月1日夜,刘(伯承)、邓(小平)大军第六纵队,在豫苏军区配合下,对亳县国民党驻军发动了进攻。当时亳城里驻有五十八师新十旅二十团残部和县警保大队,计2000余人。我军对涡河北岸和北关同时发动进攻。我主攻部队在炮火掩护下,迅速渡过涡河,消灭了北关守军,直捣北门。此时北门城防工事已被炮火摧毁,但敌军仍紧闭城门,固守待援。攻城部队在炮火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搭成人梯,爬上城墙,从北门口东侧150米处打开突破口。北门守军见势后退,主攻部队迅速从北门入城,展开了巷战和肉搏。这时,分区部队电分别从东、西、南门攻入城内。敌军纷纷溃退,除一部分突围逃跑外,其余大部分被歼。战斗结束,共俘虏5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10余挺、六炮两门、各种步枪900余支。当攻城战斗打响后,国民党徐州“剿总”急令其驻商丘的七十五师十六旅前往增援,于2月2日夜赶到距亳10余里的燕庄、丁大庄、张庄一带。当他们进入伏击圈,解放军设伏的两个旅,突然切断敌人的退路,并发起猛烈的进攻,敌军顷刻大乱,纷纷逃入张庄、丁大庄、齐家寺等村,企图组织突围。这时攻城战斗已经结束,攻城的部队除留军区特务团和三十六团护守外,其余部队立刻投入战斗。十六旅为了摆脱被歼灭的命运,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向解放军阵地发动了数次进攻,企图突围,但均未得逞。接着解放军紧缩包围圈,与敌军展开了逐村、逐巷的争夺战。结果十六旅大部被歼,余下的最后被压到张庄、丁庄,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除十六旅旅长在飞机的掩护下逃走外,其余全被歼灭。战斗结束,计俘虏、击伤各1000余人,缴获汽车30余辆,打毁坦克两辆,缴获大批弹药和枪支,取得了攻城、打援双胜利。
民国36年8月上旬,刘邓大军顺利通过亳县,向大别山推进。国民党王敬久兵团,于8月中旬追至亳县。因南有淝河、沙河阻拦,不利于大兵团机械化行动,王敬久一面令其所辖5个军继续向南追击,一面电告蒋介石,改变兵团行动路线退往商丘,由平汉路乘火车南下。豫皖苏军区即令三分区三十六团一个营和4个支队,以及骑兵队和雪商亳县大队一部,连夜赶至张集和宋集之间,于商亳公路设伏。13日上午11时,王敬久部进入伏击圈。解放军突然从公路两侧发起猛烈攻击,王敬久部措手不及,纷纷跳下汽车,仓促抵抗。经过40多分钟战斗,歼王部100余人,打毁汽车5辆,缴获电台1部、电话密码1本和一些枪支弹药。
民国36年9月28日,华东野战军为策应刘邓大军南下,六纵十六师的四十七、四十八团先头部队,化装成国民党军队智取北门,进入城里。当时守城地方武装,发现进城的是解放军侦察队时,已来不及抵抗,经过一阵激战,俘国民党守军1000余人。
民国37年2月,豫皖苏军区独立旅和边区县地方武装,为掩护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十五纵队安全通过亳县,决定先攻亳城,消灭守城的军队。2月21日凌晨,从城北发起攻击,迅速冲进北门,沿街袭击守军。国民党亳县县长姚笃民和自卫队总队副总队长马允修,闻知北门口失守,惊恐万状,连忙向城外逃去。这次战斗击毙了亳县警保大队长唐兆祥和五区联防主任蒋聚五(外号蒋六秃子),击伤了二区联防主任钟心晓和县长姚笃民,自卫总队副总队长马允修被俘。共歼敌400余人,缴获各种枪支200余支。
民国37年2月,国民党四区、五区联防队700余人,驻在十九里一带。当他们得知县城解放,遂率队向东南方向逃去。到城父南傅桥时,与从亳县逃出来的二区、三区联防队300多人相遇。他们自恃人多装备齐全,一面掩护二、三区联防队向涡阳方向逃跑,一向把自己的部队撤到城父西南的佛君庙,利用土圩作掩护,准备与涡亳县大队决战。2月23日,豫皖苏三分区十二团在涡亳县县大队配合下,将亳四区、五区联防队包围。经一夜战斗,共歼敌770多人,缴获重机枪2挺、小炮2门、步枪500多支、战马50多匹。经此次战斗,亳县联防队基本上被歼灭。
民国37年12月6日夜,国民党孙元良兵团部分溃军从淮海战场乘夜逃窜至亳县刘集、殷楼附近。11时,三分区供给处200余人和骑兵警卫营一个连从东北面展开攻击,华东野战军骑兵团一大队也从西南方向堵住逃军的退路。经过短促激战,将一部逃军压缩在殷楼村。逃军构筑工事,准备应战。不多时,华野骑兵团后续部队和地方民兵赶到,把逃军围得水泄不通。逃军41军124师师长严羽从围墙内观察地形时,被一枪击倒。逃军失去指挥,在解放军、民兵的包围下,不得不竖起白旗投降。这次围歼战不到一天时间,共击毙逃军3人,打伤20多人,俘虏逃军师长严羽、副参谋长陈玺畴、政工主任吴焕之等1300多人,缴获电台1部、骡马30匹、银元5箱、各种炮弹4太平车。
民国37年12月9日,从永城溃退的孙元良兵团某部300多人逃至芦庙集一带,商亳鹿柘县大队一连从西南、东北包抄,二连从街里向西进击。在强大的攻势压力下,逃军放下武器投降。这次战斗,俘敌300多人,其中有四十七军少将副军长李嘉英以下军官20余人,并缴获电台1部、电话机两部、八二炮4门、重机枪4挺、轻机枪10余挺、长短枪400多支、战马1匹。
附:侵亳日军罪行录
民国27年5月11日,国民革命军空军5架飞机完成战斗任务后返回,行经亳县,因缺汽油在亳县机场降落。时日军飞机数架尾追而至,轮番扫射,5架飞机中弹起火,全被烧毁。
这年5月19日,日军飞机数架轰炸亳城,在北门口和青云路投弹数枚,死伤群众40余人。有8人被炸死在城门洞里;有两个卖油的,身首异处,血油混流,目不忍睹。
这年5月21日上午,日军出动飞机9架,分批袭击亳县城南集镇。第一批3架,轰炸十字河,投弹50余枚,均落在该镇中心南北街上,伤亡43人。在敌机轰炸中,有的父子同归于尽,有的全家丧命、尸骨无存。这次轰炸,毁房屋300余间,死牲畜600多头,烧毁家具农具不计其数。第二批3架轰炸龙德寺,投弹20余枚,加之用机枪扫射,当场死伤20多人。第三批3架轰炸古城集,投弹30余枚,以燃烧弹为多,炸死20多人;古城东西街商店及50多家房屋付之一炬,货物损失在百万元以上。
这年5月26日,日军出动骑兵100余人和几十辆坦克、汽车,袭击刘集乡公所,没有逃脱的郭兴佳、马明国等3人被抓住枪毙。农民张克敬正在集南头田里刨地,听到枪声,急向麦地里跑,被日军发现开枪打死。马步礼、于青山、张克伦、李保太等均死于日军屠刀之下。26岁的张文远被打得终身致残。集南场里收好的20多亩小麦全被烧光。群众70多合门板和部分桌椅、箱柜及一些木质农具等被抢去,集中在集南头王家大院浇上煤油放火烧,大火通宵不息。在集东北角烧掉房屋10多间。日军兽性发作,两位60多岁的老年妇女被强奸。有一妇女丈夫刚被日军杀害,正悲痛欲绝,又被抓去轮奸。有的妇女被奸污后,又遭杀害。日军把猪杀光,鸡吃光,临走时还在老百姓锅里、缸里、面盆里拉屎拉尿。
这年5月28日,日军飞机在张集东头投下两颗炸弹,烧毁房屋10余间;在观音堂外投下3颗炸弹,炸死1人。伤2人。
亳县沦陷后,驻城日军在大街小巷横冲直闯,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有一天在街上吃变蛋,见蛋黄是黑的,硬说有毒,不容分说便用刺刀将卖变蛋的人刺死。天棚街有一妓女,一次竟遭17个日军的轮奸,几乎丧命。
亳县第二次沦陷后,日军为控制百姓,在占领区发良民证,各城门和街头均有岗哨盘查出入行人。凡进出城门,都要向日军岗哨行45度鞠躬礼。稍有迟慢,就拳打脚踢或用刺刀戳。
日军驻城司令部设在姜家公馆,公馆分东、西、中3个院。西院有地下道,是关押人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被关押的人多有进无出。东院是个空场子,是日军厅刑的地方。他们用的刑罚有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倒悬人身、刺刀挖心、抽钢丝轿、抛掷、过电和狗咬等。
民国28年5月,日军4辆汽车扫荡张信溜集,烧民房100多问。同年7月,日伪警察局以抓土匪为名,逮捕了6个老百姓,后来用汽车拉到石人坑,全部砍死。
民国29年3月某日,有几个日军出来游荡,在州东街看到一个妇女,遂去强奸。恰逢其夫王某在家,忍无可忍,用菜刀、砖头抵抗,日军见势不妙,狼狈逃走。第二天,几日军荷枪实弹,到王家把王某及邻居李尿一起抓去,枪杀于城西南角。
民国29年7月,日军飞机轰炸十河镇,炸死炸伤群众5人,炸毁民房50多间。
民国30年2月6日,日军出动3辆汽车到古城集扫荡,放火烧毁民国县政府、古城小学,强奸妇女数人。
据不完全统计,自民国27年5用至34年8月,境内被日军杀害898人,强奸1161人,其中因奸致死61人。日军抢劫、烧毁财物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