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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修志,历史悠久。自南宋淳熙十六年(1189年),至民国13年(1924年),有8次修志,均定稿成书。现略述于后:
南宋淳熙《春谷志》
《春谷志》修于南宋淳熙十六年。主修郭山尧,时任南陵知县,旷才博学,刚正不阿,热心修志。这部志书已失考。南宋淳熙以后的历代修志者偶而在序中赞其“文简事核”,“于古事多依据”。今存黄裳的一篇序言,故对该志内容尚能见其梗概。序中说:“取南陵历代兴废沿革之由,与其邑里所至,土地所宜,人物所会,及名山胜迹列著为一书,谓之《春谷志》”。可见内容很简单,体例不完备。但是,它毕竟是南陵修志的开端,为后世修志提供了部分资料。《春谷志》距今已有八百多年。清顺治以前,并未绝迹。明嘉靖七年,俞昌言主修《县志》,时“郭志尚在人间,虽残缺未尽亡也”。嘉靖十三年(1534年),南陵知县钱照又收得郭志残本,整理3卷刻印保存下来。清顺治年间,知县杨必达重修《南陵县志》。在一秀才家又发现了郭志的手抄本。但顺治以后,历雍正、嘉庆、同治、光绪四次修志,序言中均未提到“郭志”是否存在。
《春谷志》是否付梓无明确记载。据明万历南陵知县沈尧中说:“南陵旧无志,志修于嘉靖甲午也。肇自钱令,而其体甚略”,很可能因《春谷志》内容简单,体例不备,未获官方正式批准付印。故曰“南陵旧无志”。
明嘉靖《南陵县志》
这是南陵第2部县志。自嘉靖七年(1528年)始修,至十二年(1533年)定稿付印。历时6年,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主修人为知县俞昌言,俞和郭山尧一样,也是一位热心修志者。嘉靖七年,他刚就任南陵知县,就增设修志机构,组织人员,采摭博访,积极撰修。其内容“大约仍郭志者什之六,补辑者什之四”。由于内容过于简单,故未能付印。第二阶段主修人为知县钱照。钱为进士出身,有文名。郡守邵烨对修志提出许多宝贵意见。钱遵照邵的意见,在俞辑原稿的基础上,扩大篇目,重新考核资料,去疑存信,于嘉靖十二年定稿付梓,共计10卷。嘉靖南陵志,流传时间不长,清顺治年间民间尚有抄本,雍正南陵志凡例云:“陵邑志,自宋淳熙郭令创始。厥后屡经修纂,皆散逸莫稽。惟明万历乙酉沈令尧中,国朝顺治丙申杨令必达二志存”。可见雍正初年,钱志已不复存。
明万历《南陵县志》
第3部南陵志修于万历八年(1580年),成于万历十三年。知县沈尧中主修。沈氏在序言中列举的目录有建置沿革、仓储、学校、祠堂、寺观、桥梁、古迹、杂志、官师、循吏、选举、乡献、宦业、孝友、忠节、武烈、逸民、土地、水利、人物、艺文。可见其内容相当充实,与以往旧志相比,增加了不少新的篇目。沈志的主要成就是对南陵建置沿革作了重要考定。该志明确指出:“南陵古扬州域,秦创名陵阳,隶之鄣郡。西汉改为春谷,隶之宣城。已而春谷改阳谷,又改南陵,而县名始定”。参与这次修志的27人中,既有举人,也有进士。他们不仅在社会上有影响,而且在省内文坛上也享有盛名。主修沈尧中,字执甫,号瀛台,浙江嘉兴人,进士出身。他是明代的一位较有影响的经学家。一生著作,达15种之多。其中如《古文大学集注》、《春秋本义》、《沈氏学韬》等,均为当时及后世所推崇。
清顺治《南陵县志》
南陵第4部县志修于清顺治八年(1651年),主修杨必达,时任南陵知县。在他任职的第二年,安徽道台孙登第檄令各县加紧修志。杨遂在本县籍山书院设立修志机构,“捐俸授餐,广延能者”,“一切增汰可否,悉以委之”。顺治十三年(1656年)脱稿付印。卷首载有杨必达、秦凤仪、秦才管、许允成的序言。在序言中,秦才管称赞斯志“举前志所载未及载者,删汰冗冒,网罗遗逸,上穷星纪,下迄艺文”。“称为信史,殆不诬焉”(许允成序)。在雍正南陵志的序言中知县宋廷佐说:“丙申杨必达奉道台孙公登第檄令修志,志成,较前为备”。参加这次修志的有17人,主要成员有秦凤仪(举人)、何一化(贡生)、许允成(举人)、何天骏(进士)、刘宏基(举人)等县内外著名人物。何一化精通经史,尤工于诗,著有《瑟斋集》,侍读为其作序。这部《县志》的顺利完成,是与知县杨必达网罗人才、重用人才分不开的。诚如许允成在序言中所说“兹志之成,由侯之嘉意,任人以始之终之”。
清雍正《南陵县志》
雍正南陵志,是在宁国府知府黄叔琪的亲自督促下逐步写成的南陵第五部县志。由于纂修人的变动,中途曾一度停顿,可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自康熙六十年(1720年)至雍正二年(1724年)。康熙六十年夏季,知县宋廷佐奉知府之命,在本县崇教寺建立修志机构。不久,聘请邑人汪越(清初史学家)、陶性(举人)、刘焘(举人)为编纂,刘运鲋、王三锡、刘沛等为同订,刘祖佑、徐擢用为校对,连同后来聘请的沈廷璐,以及监修黄叔琪和主修宋廷佐共15人。编纂3年,汪越和陶性相继逝世,修志随之中断。第二阶段,雍正三年(1725年)至四年。知府黄叔琪荐请宣城沈廷璐(进士)担任编纂。黄说:“沈馆吾署斋久,素以方正称,诚欲陵志之速成,非斯人不可”。知县宋廷佐敬受命。“沈因礼请,又重念一邑传言之书”,乃“镂肝濯髓,不避群喙,不染一尘”,虽“寒炉暑扇”,亦终不稍怠,终于在雍正四年(1726年)十月脱稿付印。凡16卷,主修宋廷佐受而读之,赞此志“纲举目清,搜讨备、记载确、持论公”,并归之序。雍正南陵志距今200多年,仍保存无缺。
清嘉庆《南陵县志》
嘉庆南陵志,修于嘉庆十二年(1807年),成于嘉庆十三年,是南陵第6部县志。主修徐心田,江西新宁人,进士,嘉庆八年被免去庶吉士调任南陵知县。到任不久,他即收罗旧志、编修新志,但只进行了一个月就停顿了。嘉庆十年,宁国知府鲁铨檄令所属各县,立即抽调人员,广征博采,将资料集中送往府署。徐心田认为这是一举两得的机会,遂又恢复了修志机构,继续修县志。从嘉庆十年至十二年,历时3年脱稿付印。
全书分10大类,卷首有县城、水道、塘坝、山川四图,与宋志相比,增加了圩坝、恤政、城池、坛庙、漕运、武员、封荫、名臣、乡饮宾、方伎、方外等新的篇目。对旧志的校正和增补,也取得了一定成绩。徐氏在凡志中,也作了一些说明。今择其要者录于后。(1)山川形势,缕分原委,非土人莫悉。旧志固舛。今据所知,改正其余,尚俟后之详核者。(2)职官选举,旧表间有脱误。细加校正,特于卷首详载设官原委,制科始末,俾后有考。(3)圩坝隶东北乡,旧志颇多讹误。今一一委临踏验,鳞次查对,并注明坐落四至,有无埂脚,以杜纷争。
这次修志,参与者计90人。其人员之众、文士之多,在南陵修志史上,仅次于民国13年修志的规模。在人员分工上,和过去也大不一样,除知县担任主修,教谕担任同修,县丞担任监修外,还有鲁铨、钟英两位知府担任总修。
清光绪《南陵小志》
《南陵小志》修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计6卷。主修宗能徵,浙江会稽人,进士出身,曾做过寿、亳两州的知州。早在亳州任上,他就提倡修志,并把自己的薪俸捐作修志之用。光绪二十四年仲春,他由亳州调任南陵知县。到职不久,即披阅南陵嘉庆徐志,感慨地说:“徐志之作,迄今八十余年矣!若不及时纂辑,日久恐益无彰”。遂延请邑中文士,拟定修志方案,开始编纂县志。对如何考订旧志,宗能徵提出要以《通志》为依据,以宣城、青阳、繁昌等志为参考,对照旧志,细心核正,不厌其繁,真正做到“伪者正之,支者芟之,增昔所无,续今所有”。在编纂新志方面,宗氏计划把内容扩大到12类即舆地、营建、水利、食货、学校、武备、职官、选举、人物、列女、艺文、杂类等,比嘉庆徐志多两类。附图20幅,即斗属合象图、斗宿六星图、舆地图、上东乡图、下东乡图、南乡图、西乡图、上北乡图、下北乡图、南陵山川图、南陵水道图、南陵圩坝图、县城图、县署图、圣庙图、文昌宫图、春谷书院图、养正学堂图、籍山图、工山图,比徐志多16幅。
光绪二十五年十二月宗氏调离,只完成了舆地、职官、列女、艺文4类和8图,尚缺8类、12图。故宗氏在序中说:“半途而废,心殊耿耿。曰小志者,亦示志之未竟也”。“后之续斯志者,若斟酌损益,使成全璧,不令鄙人不幸,亦合邑人幸也”。参与这次修志的,计79人。除主修1人,分纂6人,分校6人,绘图2人外,其余64人均为采访。该志的质量,据宗氏在序言中说:“虽不敢谓繁简得宜,折衷至当,聊举一隅,足以传信云尔”。分校叶资深,在读完该志以后也认为:“图说较旧志为详明,订正较旧志为的确,疑者存之,复者注之,书虽未全,要其所成者皆足信。”
民国《南陵县志》
民国13年(1924年)徐乃昌编纂的《南陵县志》,是南陵旧志中的最后一部。民国2年(1913年),俞谊密就任南陵县知事,“观风问俗,深感文献之无徵”。翌年,在县绅的支持下,设立修志机构,延请编辑和采访人员。因徐乃昌多才博学,撰有《南陵建置沿革表》,熟悉乡邦掌故,故被推为纂修,俞谊密则为当然主修。参与修志的共198人,从民国3年开始至民国13年脱稿付印,前后10年,是南陵修志史上人员最多、时间最长的一次。全书计48卷,包括《舆地志》7卷、《学校志》1卷、《武备志》1卷、《营建志》2卷、《食货志》3卷、《职官志》2卷、《选举志》6卷、《人物志》9卷、《列女志》6卷、《艺文志》3卷、《经籍志》1卷、《金石志》4卷、《杂志》1卷,卷首附有《南陵县全境图》与《南陵城厢图》;卷末《叙录》,载有历代《县志》的序言、凡例、篇目以及主修、纂修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姓名。
这部《县志》,徐乃昌等人以10年时间收集资料,考证真伪,拾遗增补,另立新篇,有不少特点为旧志所没有。今择其要者,分述于后:第一,增编《金石志》。《金石志》4卷,是按朝代的顺序编排的。上起西周,中经北齐、隋、唐、五代、宋、元,迄于明代。凡264篇,包括水利兴修。古桥、亭台、寺观、建筑和墓志等等丰富内容。如《唐修大农陂记》和《宋重修大农陂、永丰陂记》,就是南陵有关兴修水利的最早记载。《宋青阳桥记》、《宋敬临堂记》、《唐开化寺古钟》、《明千人胜会碑》、《明建城碑记》、《明籍山亭碑记》、《明香由寺重修山门碑记》、《明重修安贤祠碑记》等,均为后世保存了极其珍贵的资料。第二,充实《艺文志》。清嘉庆徐志《艺文志》,分疏、礼、议、辨、书、记、序、箴、铭、赞、赋、诗12类。徐乃昌将12类压缩为文、赋、诗、词4大类。就诗而论,嘉庆徐志只收录236首,徐乃昌增补89首。其中有唐人诗2首,元人诗1首,明人诗7首,清人诗78首。合计325首。新增部分将近1/3。在增补的篇什中,大部分诗作与南陵历史密切相关。有些诗作,还直接反映了某一时期 的重大历史事件。明代余姚进士黄尊素路经南陵,适逢大雨滂沱、农田淹没,慨然作《感赋》两首,为后人考察明代南陵的水患灾害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元朝刘锡作有《至正丙申哭张国冈公歌》,反映了元末红巾军五次猛攻南陵的战斗场面。以前的旧志中,几乎没有这类记载,这说明古代农民战争并非与南陵无关,只是历次修志者不予重视而已。增诗中有不少涉及南陵名胜古迹。李白《游谢氏山亭》、陈效《过新酒坊》、梅庚《题慕园》、施闰章《何生伯示近诗兼约文澜亭野眺》、王成璐《香由寺》等,使早就湮没的名胜古迹仍依稀可辨。第三,增编《经籍志》。嘉庆徐志无《经籍志》,所载著述都附于艺文,且邑人和官师著述往往张冠李戴。《音律启蒙》、《砭俗要略》本为明代南陵知县福建人沈尧中所著,却误列为邑人所述。《大观本草》原为邑人王秋所刻,而徐志归为官师,徐乃昌重加考订,系统整理成《经籍志》1卷。“首列邑人著述,次附官师著述,后附邑人校刊”。包括邑人著述171种,官师著述31种,邑人校刊12种,共计214种。邑人著述中,晋朝何琦的《三国评论》,《晋书·何琦传》和《隋书·经籍志》均有著录。可能在当时的史学界有一定影响。明丁镃《东江集》,陈宏治《林下农谈》,汪景《读陆子辨》,许梦熊《襟日楼草》、《寓理千言》,盛於斯《休庵影语》等,《省志》和《江南通志》均有著录。特别是清康熙汪越的《读史记十表》10卷,除《江南通志》著录外,被纪晓岚收入《四库全书》,并在《四库全书提要》中,专为此书作了介绍。官师著述,除唐南陵主簿李频的《梨岳集》和宋王德文的《注魏鹤先生渠阳诗》,其余著述大都出于明、清两代的南陵知县之手。其中,王成璐的《朗陵杂咏》和沈尧中的零星之作,仍保存至今,收录在《县志·艺文志》里。邑人校刊12种,除《大全本草》21卷外,其余《无阝斋丛书》、《随庵丛书》、《玉台新咏》等11种,皆出于徐乃昌之手。徐藏书极富,校刊典籍,尤其是他增编的《金石志》、《经籍志》以及对《艺文志》的大量增补,其成绩则更为显著。
全志48卷,其中人物、职官、选举、列女等志,就有23卷,将近全志的一半。但《食货志》仅有3卷,并以两卷记述恤政和田赋;另一卷记述漕运、户口、丁额、徭役,而物产只占一卷的1/6。说明这部县志仍未摆脱以人物为主的编纂方法。尽管徐乃昌在斯志序中声称“邑志为经济之书”,但实际上不可能兑现。嘉庆徐志主修徐心田,把列女附于《人物志》,在志书中只处于从属地位。徐乃昌将嘉庆徐志中所附的列女,连同咸丰年间因敌视太平军而“殉难”的妇女(不下几百人),一并编成《列女志》计6卷,使这部县志中的封建道德观念更加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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