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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口规模

第一节 汉至明朝时期


一、汉朝
[西汉]西汉朝对户口十分重视。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萧何在咸阳尽收秦丞相府图籍文书,首先了解天下户口之多寡,“五年(公元前201年)诏民前相聚,山泽不书名数者各归其县”(注:班固撰《汉书·高帝纪》,1962年中华书局标点本。)文帝十二年三月“诏以户口率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员”(注:班固撰《汉书·文帝本纪》1962年中华书局标点本。),自其时始,进行全国人口统计,有了比较周密的户籍制度。
汉平帝元始二年(2年)(注:户口数均见班固撰《汉书·地理志》1962年中华书局标点本。)豫州汝南郡,有户461587,口2596148,辖县37,其中富波(阜南)(注:凡古地名后括号内地名,为建国后县、市名,表示古地名在今县市所辖荡围之内,并不表示古今地名的严格对应,自隋开始,古今地名对应明朗,故不再括注。)、鲖阳(临泉)、细阳(太和)、女阴(阜阳市)、慎(颖上)、(临泉)、新(太和)、新阳(界首)8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沛郡,有户409079,口2030480,辖县37,其中相(淮北市)、龙亢(怀远)、竹(宿州)、谷阳(固镇)、萧(萧县)、向(怀远)、(濉溪)、下蔡(凤台)、郸(涡阳)、谯(亳州)、蕲(宿县)、工虫(五河),山桑(蒙城)、符离(宿县)、夏丘(泗县)、洨(固镇)、城父(亳州)、扶阳(萧县)、平阿(怀远)、义成(怀远)20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梁国。有户38709,口106752,辖8县,其中杼秋(萧县)、下邑(砀山)2县在安徽境内。
杨州庐江郡,有户124383,口457333,辖县12,其中舒(舒城)、居巢(巢湖)、龙舒(舒城)、临湖(无为)、襄安(无为)、枞阳(今同)、(霍山)、皖(潜山)、湖陵邑(太湖)、松兹(宿松)10县在安徽境内。
杨州九江郡,有户150052,口780525,辖县15,寿春邑(寿县)、浚遒(肥东)、成德(寿县)、柘皋(巢县)、阴陵(定远)、历阳(和县)、当涂(怀远)、钟离(凤阳)、合肥(今合肥市西北)、东城(定远)、博乡(六安)、曲阳(凤阳)、建阳(来安)、全椒(今同)、阜陵(全椒)15县全在安徽境内。
扬州丹阳郡有户107541,口405171,辖县17,其中宛陵(宣城)、春谷(繁昌)、泾(今同)、丹阳(当涂)、石城(贵池)、陵阳(青阳)、芜湖(今同)、黝(黝县)、歙(今同)、宣城(南陵)10县在安徽境内。
六安国有户38845,口178616,辖5县,其中六(六安)、安凤(霍邱)、阳家(霍邱)3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临淮郡,有户268283,口1237764,辖县29,其中取虑(灵璧)、僮(泗县)、淮陵(嘉山)3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楚国有户114738,口497804,辖7县。其中梧(萧县)、留丘(宿县)2县在安徽境内。
[东汉]章帝元和二年(85年),采取鼓励生育政策,曾令“人有产子者,勿算三岁”,有怀妊,赐给养谷人三斛,复其夫勿算一岁。”建安十五年(210年)汉献帝下诏检括户口年纪,及至明帝时,仍遵建武制度,户品滋殖(注:范晔撰《后汉书》注引《帝王世纪》,1965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西汉后朝从王莽新政开始,中经更始、赤眉起义、光武中兴,人数大量减少,“百姓虚耗,十有二存”。永平、建初(58—88年)30年间,政在养民,迄于孝和,民户开始增多,及孝安、永初、元初之初,又遭兵饥之苦,民人复损。至孝桓,人口有所增加,汉灵帝时,黄巾起义;献帝即位,董卓兴乱,豪杰并争,郭汜、李残杀又甚。这一时期人口遭受最大损失的是中原地区,“陕津之难,以箕撮指,安邑之东,后裳不完,遂有寇戎,雄雌未定,割剥庶民,三十余年”。到魏武帝统一北方时,“人众之损,万有一存”(注:范晔撰《后汉书》注《帝王世纪》,1965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永和五年(140年)(注:户口数均见范晔撰《后汉书》29—33卷,志第19—23,郡国,1965年中华书局标点本。),豫州汝南郡户404448,口2100788,37城。平兴(临泉),新阳(太和)、细阳(太和)、慎(颖上)、宋国(太和)、山桑(蒙城)、城父(亳县)、汝阴(阜阳)8城在安徽境内。
豫州梁国,户83300,口431283,9城。砀(砀山)、蒙(蒙城)2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沛国,户240495,口251393,21城。萧(萧县)、谷阳(灵璧)、谯(亳县)、浚(灵璧)竹邑(宿县)、蕲(宿县)、(濉溪、宿县、涡阳)、郸(涡阳)、龙亢(怀远)、向(怀远)、附离(宿县)、虹(泗县、五河、灵璧)、杼秋(萧县)13城在安徽境内。
徐州下邳国,户136189,口611083,17城。僮(泗县)、东城(定远)、夏丘(泗县)3城在安徽境内。
扬州九江郡,户89436,口432426,14城。阴陵(定远)、寿春(寿县)、浚遒(肥东)、成德(肥西)、西曲阳(长丰)、合肥(今同)、历阳(含山、和县)、当涂(怀远)、全椒(今同)、钟离(凤阳)、阜陵(全椒)、下蔡(凤台)、平阿(怀远)、义成(怀远)14城全在安徽境内。
扬州庐江郡,户101392,口424683,14城。舒(庐江)、寻阳(宿松)、潜(潜山)、临湖(无为)、龙舒(舒城)、襄安(无为)、皖(安庆、潜山、怀宁、太湖、望江)、居巢(巢县)、六安(今同)、安凤(霍邱)10城在安徽境内。
扬州丹阳郡,户136518,口630545,16城。宛陵(宣城、宁国)、丹阳(当涂)、故鄣(广德、郎溪)、泾(太平、青阳、旌德、泾县)歙(歙县、绩溪)、黝(黝县、祁门)、陵阳(青阳、石台、铜陵)、芜湖(今同)、春谷(铜陵、繁昌)、石城(东至、贵池、石台)10城在安徽境内。
二、三国和魏晋南北朝
[三国时期]东汉未年起数百年间,是安徽人口发展的一个触目惊心的低谷,不仅战祸惨烈,而且灾荒迭起,人口损失极大。曹操在攻打陶谦时,纵兵肆意屠杀,皖东北各县人口几乎绝灭,“天旱多荒,士民冻馁,江淮间相食殆尽”(注:范晔撰《后汉书·袁术传》,1965年中华书局标点本。)。此后,在魏与吴,北朝与南朝对峙期间,安徽境内为拉锯战的主要战场,数百年间,人口总数始终在很低的水平上徘徊,当时的户口一般只有四、五十万人,仅相当于西汉年间的十分之一左右。军阀混战,生灵涂炭,为躲避战乱,百姓纷纷向较安定的地区转移。同时,各方军阀为壮大实力,以武力实行一系列强制性人口迁移,这就形成了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第一次人口大迁移。人口流向是北方和中原地区逃往长江下游北岸至淮水以南一带。
安徽境内侨民来自北方诸省,以河南为多,有8侨郡54侨县;其次为河北,有1侨郡6侨县;山东、山西各3侨县。安徽与江苏境内淮河南北之人,侨在大江南北,安徽4郡1县,江苏1郡6县。长江以北接受的移民较江南为多,侨在江南者大都聚于芜湖附近一隅江北则散处江淮间,自滁、和以至颖、亳,所在皆置郡县。这一时期南渡总人口约90万,占当时全国人口540万的六分之一。其中侨迁安徽的有17万人。由于人口南迁,长江以南地区人口显著上升,但就全省而言,损失仍不小,安徽东部之九江郡减少一半,安徽西部之庐江郡减少三分之一,淮北亦减少了五分之一。与西汉相比,安徽境人口在东汉减少的基础上又继续下降。
[晋代时期]西晋时(公元三世纪80年代)的安徽户数情况(注:房玄龄等《晋书·地理志》:,1974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豫州汝阴郡,8县,户8500。汝阴(阜阳)、慎(颖上)、鲖阳(临泉)、固始(临泉)、宋(太和)、原鹿(阜南)6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梁国,12县,户13000。蒙(蒙城)、下邑(涡阳、宿县、濉溪)2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沛国,9县,户5996。相(淮北市)、洨(固镇)、虹(五河)、符离(宿县)、竹邑(宿县)、萧(萧县)、杼秋(萧县)7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谯郡,7县,户1000。城父(亳县)、山桑(蒙城)、龙亢(怀远)、蕲(宿县)、蕲(濉溪)、谯(亳县)6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安丰郡,5县,户1200。安风(霍邱)、松兹(霍邱)2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临淮郡,10县,户10000。东阳(天长)、淮陵(嘉山)2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彭城国,7县,户4121。梧县1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下邳国,7县,户7500。夏丘(泗县)、僮(泗县)、取虑(灵璧)3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宣城郡,11县,户23500。宛陵(宣城)、宣城(南陵)、陵阳(青阳)、安吴(泾县)、临城(青阳)、石城(贵池)、泾(泾县)、春谷(繁昌)、广德(今同)、宁国(今同)、怀安(宁国)1县均地安徽境内。
扬州淮南郡,16县,户33400。寿春(寿县)、义城(怀远)、义成(怀远)、成德(寿县)、下蔡(凤台)、西曲阳(凤阳)、平阿(怀远)、历阳(含山、和县)、全椒(今同)、阜陵(全椒)、钟离(凤阳)、合肥(今同)、逡遒(肥东)、阴陵(定远)、当涂(怀远)、东城(定远)、乌江(和县)1县均在安徽境内。
扬州庐江郡,10县,户4200。阳泉(霍邱)、舒(舒城)、潜(霍山)、皖(潜山)、居巢(桐城)、临湖(无为)、襄安(无为)、龙舒(舒城)、六(六安)9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新安郡,6县,户5000。黝(黝县)、歙(今同)、海宁(休宁)、黎阳(屯溪)4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丹扬郡,11县,户51500。于湖(当涂)、丹阳(当涂)、芜湖(今同)3县在安徽境内.
以上安徽境共有72县。
[南北朝时期]我国北方先后为北魏(含东魏)、北齐、北周三个政权占领,南方为宋齐、梁、陈四个王朝先后占据。刘宋前期曾控制安徽全境,明帝以后,以淮河为界,曾设11多个县和侨县,但十分不稳定。现将大明八年(464年)的户口数(注:①沈约撰《宋书》卷35,志25,州郡1,1974年中华书局标点本。)摘记于下:
扬州丹郡,8县,户41010,口237341。丹阳(当涂小丹阳)1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淮南郡,6县,户5362,口25840。于湖(当涂)、当涂(侨在南陵县城南)、繁昌(侨县,繁昌)、襄垣(侨县,芜湖市)、定陵(侨县,铜陵)、逡遒(侨县,宣城水阳)6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宣城郡,10县,户10120,口47992。宛陵(宣城)、广德(今同)、怀安(宁国)、宣城(南陵)、安吴(泾县)、临城(青阳)、广阳(青阳)、石城(贵池)10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新安郡,5县,户12058,口36651。歙(今同)、海宁(休宁)、黝(今同)3县在安徽境内。
扬州钟离郡,3县,户3272,口17832。领燕、朝歌、乐平3侨县,位今凤阳县一带。
扬州历阳郡,5县,户3156,口19470。历阳(含山、和县)、乌江(和县)、龙亢(怀远)、雍丘(侨置和县)、酂(全椒)5县全在安徽境内。
扬州南谯郡,6县,户4432,口22358。山桑(涡阳、蒙城)、谯(亳县)、铚(濉溪、宿县,涡阳)、扶阳(萧县)、蕲(宿县)、城父(涡阳、亳县)6县均在安徽境内。
扬州庐江郡,3县,户1909,口11997。潜(庐江)、始新(庐江、舒城)、舒(舒城)3县均在安徽境内。
扬州南汝阴郡,5县,户2701,口19585。汝阴(合肥市)、慎(合肥、肥东)、宋(合肥、肥东)、阳夏(合肥、肥东)、安阳(合肥、肥东)5侨县均在安徽境内。
扬州晋熙郡,5县,户1521,口7497。怀宁(今同)、新冶(望江)、阴安(枞阳)、南楼烦(侨县)、太湖左(太湖)5县均在安徽境内。
扬州边城左郡,4县,户417,口2479。开化(霍山)1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临淮郡,7县,户3711,口22886。东阳(天长)1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马头郡,3县,户1332,口12310。领虞、零、济阳3侨县,均位于今怀远县境内。
徐州新昌郡,7县,户3333,口15396。领顿丘、谷熟、酂3侨县,均位于今全椒县境内
徐州沛郡,3县,户5209,口25170。萧(萧县)、相(淮北市)2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南彭城郡,12县,户11758,口68163。杼秋(萧县)、洨(灵璧)、僮(泗县)3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新蔡郡,4县,户2774,口19880。鲖阳(临泉)、固始(临泉)2县在安徽境内。
豫州谯郡,6县,户1424,口7404。蒙(蒙城)、蕲(宿县)、宁陵(乔宿县)、魏(乔宿县)襄邑(乔宿县)、长垣(乔宿县)6县均在安徽境内。
豫州梁郡,2县,户968,口5500。下邑令(砀山)、砀(砀山)2县均在安徽境内。
豫州汝阴郡,4县,户2749,口14335。汝阴(阜阳)、宋(太和)、楼烦(颍上)、宋城(阜阳、太和)4县均在安徽境内。
豫州南新蔡郡,4县,户1730,口8848。慎(肥东、侨县)、宋(侨县)2县在安徽境内。
以上安徽境内76个县和侨县。
[北魏与东魏时期]北魏及东魏先后在安徽境内设100余县,涉及16州,主要位于淮北及江淮之间的北部地区。北魏户口数已不可考稽,现将魏收所撰《魏书》所载武定年间(543—550年)各州郡户口数,记录于下(注①魏收撰《魏书》卷106,志第5—6,地形上、中,1974年中华书局点校本。内。):
豫州新蔡郡,领3县,户1917,口4778。鲖阳(临泉)、固始(临泉)2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砀郡,领3县,户4419,口12278。萧(萧县)、相(淮北市相山)2县在安徽境内。
徐州砀郡,领3县,户3621,口8754。安阳(砀山)、砀(砀山)2县在安徽境内。
南兖州陈留郡,领5县,户6230,口16749。小黄(亳州)、浚仪(亳州)2侨县在安徽境内。
南兖州下蔡郡,领4县,户3362,口7973。楼烦(颍上)、下蔡(凤台)、临淮(凤阳)、龙亢(怀远)4县均在安徽境内。
南兖州谯郡、领3县,户5132,口12991。蕲(宿县)1县在安徽境内。
南兖州沛郡,领2县,户1848,口4565。萧(萧县)、相山(淮北市)在安徽境内。
北扬州汝阴郡,领3县,户1794,口8498。汝阴(阜阳)、宋(太和)、许昌(阜阳)3县在安徽境内。
在徐州下邳郡,领6县,户1148,口3739。僮县(泗县)1县在安徽境内。
颍州汝阴、弋阳郡,领7县,户1665,口6078。汝阴、陈留、楼烦、宋、弋阳、新阳、期思县均在安徽阜阳行署境内,多为侨县。
颍州北陈留、颍川郡,领5县,户351,口1272,许昌、圉城、雍丘、陈留、小黄5县均在安徽阜阳行署境内多为侨县。
颍州财丘、梁兴郡、领4县,户283,口1069。梁兴、财丘、梁城、汝阳4县均在安徽阜阳行署境内,多为侨县。
颍州新蔡,南陈留郡,领1县,户357,口1242。鲖阳县(临泉)1县在安徽境内。
颍州西恒农、陈南郡、领3县,户231,口864。恒农、胡城、南顿3侨县在安徽境内。
颍州汝南、太原郡、领4县,户87,口406。平豫、安城、太原、新息4侨县均在安徽境内。
颍州荣阳、北通郡,郡4县,户177,口472。汝阴、临沂、临淮、北通4侨县均在安徽境
颍州新兴郡,领4县,户112,口324。安城、郝立、新兴、义兴4侨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南谯郡,领4县,户476,口1734。涡阳(涡阳)、茅罔(涡阳)、柏桥(蒙城)、蜀坡(蒙城)4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汴郡,领2县,户253,口839。萧、颍川2侨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龙亢郡,领2县,户333,口1066。葛山(怀远)、龙亢(怀远)2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蕲城郡,领2县,户324,口706。广平(宿县)、蕲城(宿县)2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下蔡郡,领2县,户340,口878。黄城(寿县)、肥阳(寿县)2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临涣郡,领3县,户709,口2062。白掸(濉溪)、丹城(涡阳)、涣北(濉溪)3县均在安徽境内。
谯州蒙郡,领2县,户181,口546。勇山(涡阳)、蒙(蒙城)均在安徽境内。
三、隋朝
隋政权建立之初,即制定了保闾制度。保长、闾正、族正分级负责检查户口。开皇五年(585年),隋还实行了“输籍之法”。使户籍制度更加完善。
隋炀帝大业五年(609年)(注:魏征等撰《隋书·地理志》,1973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梁郡,领13县,户155477。砀山(今同)1县在安徽境内。
谯郡,领6县,户74817。谯(亳州)、城父(亳州)、山桑(蒙城)、临涣(濉溪)4县在安徽境内。
淮阳郡,领10县,户127104。鲖阳(临家)1县在安徽境内。
汝阴郡,领5县,户65926。汝阴(阜阳)、颍阳(太和)、清丘(太和)、颍上(今同),下蔡(凤台)5县均在安徽境内。
彭城郡,领11县,户130232。蕲(固镇)、谷阳(固镇)、萧(萧县)、符离(宿县)4县在安徽境内。
下邳郡,领7县,户52070。夏丘(泗县)1县在安徽境内。
江都郡,领16县,户115524。清流(滁州市)、全椒(滁州市)、永福(天长)3县在安徽境内。
钟离郡,领4县,户35015。钟离(凤阳)、定远(今同)、化明(嘉山)、涂山(怀远)4县均在安徽境内。
淮南郡,领4县,户34278。安丰(寿县)、寿春(寿县)、霍邱(今同)、长平(合肥市西北4县均在安徽境内。
庐江郡,领7县,户41632。合肥(今同)、庐江(今同)、襄安(巢湖市)、慎(肥东)、霍山(今同)、开化(六安)、淠水(六安)7县均在安徽境内。
丹阳郡,领3县,户24125。当涂(今同)1县在安徽境内。
同安郡,领5县,户21766。怀宁(今同)、宿松(今同)、太湖(同)、望江(今同)、同安(桐城)5县均在安徽境内。
历阳郡,领2县,户8254。历阳(和县)、乌江(和县)2县均在安徽境内。
宣城郡,领6县,户19979。宣城(今同)、商陵(今同)、泾县(今同)、秋浦(贵池)、绥安(广德)5县在安徽境内。
新安郡,领3县,户6164。休宁(今同)、歙县(今同)、黟县(今同)均在安徽境内。
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年),分全国为10道,安徽境分属河南道、淮南道和江南道。
表1—1—1贞观十三年(639年)安徽人口情况(注:刘日旬等撰《旧唐书·地理志》,1975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注:县名同今名、同前已括注者均不再括注。)
表1—1—2天宝元年(742年)安徽人口情况(注:欧阳修等撰,《唐书·地理志》,1974年中华书局标点本。)


上表中15州中85县,安徽境内有55县。其中有8县人口未计,故不作户口合计。
以上两表中,贞观十三年到天宝元年的103年间,安徽境内人口急剧发菜,成倍增长但对此,史学家们见解不一,有的认为安徽户口“到唐代天宝年间,更上升到50万户29万人。实际上这一统计是偏低的,”因而认为“安徽省在唐代的人口规模肯定超定过了西汉”。(注:胡焕庸、张善余著《中国人口地理》(下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印,第149页。)另有人认为:“两汉户口殊难相信,”(注:李则纲《安徽历史述要》(上册),安徽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82年印,第170页。)统计数可能过高。实际上,二者情况均有可能存在,既有过去的褒美之处,又有后来的人口迅速增长,不能各执一端,限于历史条件历史上的人口统计不确定是难免的。李则纲认为,魏晋以后的人口统计,当以开元为最多。
五、五代
唐未至五代十国,北方由于军阀混战,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很多地区田无禾麦,邑无烟火,“白骨蔽地”,“荆棘弥望”。南方政局相对稳定,战争较少,从而有利于生产的发展。同时,为了逃避战祸,北方有许多人南移,给继续发展的南方经济以新的动力,加上当政者也采取了一些兴利除弊的措施,鼓励农耕,这也为南方生产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出现了“旷土尽辟,桑柘满野”的情景,从而使安徽境特别是淮河以南地区在全国人口减少的情况下进一步增加。
六、宋朝
自安史之乱起,我国的经济和人口经历了两个世纪的停滞与倒退,到宋时又重新走向发展的道路。经济上,宋代采取了奖励农桑、招复捕逃,旌赏垦荒、兴修水利等措施,生产工具和种植方法上也有所改进。生产关系方面,封建的租佃契约得到较大的发展,佃户对地主的人身依附关系有所削弱。这一切使得宋代社会经济在前期大破坏的废墟上得到了比较迅速的恢复和发展,直到“靖康”止,农业、手工业、商业及商品化程度一直持续发展上升,超过以往各代。缘此,人口得到增长。太祖开宝九年(976年),全国有户309万,到徽宗大观四年(1110年)便达到2088万,135年中增长了5.8倍。安徽境这一时期人口增长及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1—1—3北宋初年户数分布(980—989年)(注:乐史著《太平寰宇记》,光绪八年金陵书局刻本。)

表1—1—4北宋元丰初年(1078年左右)户数分布(注:马端临著《文献通考》卷11,户口2;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十通》合刊本。王存《元丰九域志》,1937年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初编》。)


表1—1—5北宋崇宁元年(1102)安徽人口分布(注:元脱脱等撰《宋史·地理志》,1977中华书局标点本。)

宋代户口统计中有一个突出的现象,户数与口数极不相称,每户平均口数最高年天圣元年(1023年)为2.57口,最低年,熙宁五年(1072年)为1.45口。史学家李心传说:“两汉户口至盛之时,率以十户为四十八有奇,东汉户口率以十户为五十二口,......唐人户口至盛之时,率以十户为五十八口有奇......自本朝元年至绍兴户口率以十户为二十一口,以一家止于两口,则无是理”(注:《建吴以来朝野杂记·本朝视汉、唐户多丁少之弊》,转引自胡涣庸、张善余著《中国人口地理(上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38页。)出现户口比例失调的原因一是“诡言子户,漏口者众”,二是以丁算赋。宋代赋役沉重,且按丁计算,迫使农民不得不“匿比舍而称逃亡,挟他名而冒耕垦”。(注:马端临著《文献通考·田赋·历代田赋之制》。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十通合刊本。)甚至已到“而立之年”,还冒充儿童,以此逃避赋役负担,“税籍全编户,村童半壮丁”(注:《庸斋小集》《仁福道中》。)的怪现象,较为普遍。还有将户口化整为零,“比来有力之家,规避差役科率,多将田产分成诡名子户,至有一家不下析为三、二十户”。(注:徐松著《宋会要辑稿·食货》。中华书局1957年影印本。)甚至有的“民间无避免之路,生子往往不举,规脱丁口,一岁之间,婴孺天阏,不知其几”。(注:吕祖谦《东莱吕太史文集·为张严州作乞庄丁钅咸奏状》,转引自同①第39页。)
安徽境北宋时长江流域是人口分布重心之一,农业生产水平超过盛唐,长江两岸大量兴筑圩田,水田面积激增。并从南方引入了优良的占城稻种,粮食生产有了很大的发展。水利的兴修,使淮北地区成为千里沃野,民谣:“走千走万,比不上淮河两岸”。说明确为富庶之地,人丁兴旺之所。
宣和七年(1125年),金军南下,靖康元年(1126年),宋徽、钦二帝被掳,建炎元年(1127年),南宋政权建立。此后,南宋和金在中原和江淮地区展开了多年的拉锯战,尤其是金兵的野蛮烧杀抢掠,使经济造成很大破坏,人口受到严重损失。人口锐减,减少最多的是江淮地区,淮南东路、西路减少一半左左,淮南淮北几成荒野。绍兴十六年(1146年),颍州(现阜阳地区大部),在北宋崇宁元年,有户7.8万余,到金朝后期,只剩1.6万户,减少人口四分之三以上。而宋、金战争高峰时期,人口当更少。金章宗明昌五年(1194年)黄河向南决口,金人企图以水代兵,造成黄河长期夺淮,两淮平原从此灾荒连绵不断,对生产力破坏极大。直到明初,淮南淮北人口仍十分稀疏,官方不得不大量迁入移民。
长江两岸在南宋时期,因宋金对峙时,皖南相对稳定,皖南接纳了北方人民的大批迁徙,人口略有上升。
七、金朝
北宋亡后,宋朝南渡,建立偏安江左政权。金在安徽淮北地区设立地方政权,这一时期的人口记载仅见于《金史·地理志》。照录于下:
南京路单州,4县,户65545。砀山1县属安徽。
南京路寿州,2县,户8677。下蔡、蒙城2县均属安徽。
南京路亳州,6县,户60535。谯、城父2县属安徽。
南京路颍州,4县,户16714。汝阴、颍上、太和、沈丘4县均属安徽。
南京路泗州,4县,户8092。虹1县属安徽。
南京路宿州,4县,户5558,符离、临涣、灵璧、蕲4县均属安徽。
山东西路徐州,3县,户44689。永固、萧2县属安徽。
八、元朝
元朝疆域广大,一般实行省下分路、府(直隶州)、军(州)、县四级管理。在2000户以上的路、府驻地设厢,后改录事司这种直管城市民政的专司。在安徽境内设58县,涉及11个州,13个路、府,分属3个行省。至元三年(1266年)定6000户为上县,2000户以上为中县,不及2000户者为下县,据《元史》(注:)采录至元十四年(1277年)户口如下:
中书省济宁路,户10545,口59818,领1司7县3州。济宁路所辖7县中的砀山1县属安徽。
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宁国路,户232538,口1162690,领1司6县。宣城、南陵、泾县、宁国、旌德、太平6县属安徽。
江浙行省徽州路,户157474,口824304。领1司5县1州。歙县、休宁、祁门、黝县、绩溪5县均属安徽。
江浙行省太平路,户76202,口446371,领1司3县。当涂、芜湖、繁昌3县均属安徽
江浙行省太平路,户76202,口446371,领1司6县。贵池、青阳、建德、铜陵、石埭、东流6县均属安徽。
江浙行省广德路,户56513,口339780,领1司2县。广德、建平2县均属安徽。
河南河北等处行中书省汝宁府颍州,旧领汝阴,太和、沈丘、颍上4县。至元二年,省县及录事司入州。后复领太和,沈丘、颍上3县,均属安徽,户口数缺载。
河南行省归德府,领4县4州,州领8县。徐州所领之萧县、宿州所领之灵璧县、亳州所领之谯县、城父县属安徽,户口数缺。
河南行省庐州路,户31746,口229457。领录事司1司3县3州,州领8县。3县为合肥、梁县、舒城。和州领功阳、含山、乌江3县。无为州领无为、庐江、巢县3县。六安州领六安、英山2县。以上除英山处,均属安徽。
河南行省安丰路,户17992,口97611。领1司5县1州,州领3县。5县为寿春、安丰、霍丘、下蔡、蒙城。濠州领钟离、定远、怀远3县。以上均属安徽。
河南行省安庆路,户35106,口219490。领1司6县,怀宁、宿松、望江、太湖、桐城、潜山6县。以上均属安徽。
河南行省扬州路,户249466,口1471194。领1司,2县、5州,州领9县。其中滁州所辖清流、来安、全椒3县均属安徽。
河南行省淮安四处,户91022,口547377。领1司、4县、3州,州领8县。其中泗州所辖5县中的临淮、虹县、五河、天长4县属安徽。
九、明朝
明的地方行政机构,在全国分设13个布政使司,布政使司以下,设府、州、县。明在安徽境内计49县,涉及7府4直隶州,7府属散州。
明朝在调查户籍的基础上,编制户口册。
明朝规定:“丁曰成丁,曰未成丁,凡二等,民始生,籍其名,曰不成丁;年十六成丁。成丁而役,六十而免”。
由于明太祖朱元璋系安徽凤阳人,明朝因此对安徽执行了一条有利于生产发展,人口繁衍的照顾政策。在减轻地方一些赋税、与民休息、鼓励农业生产的基础上,视“应天、太平、镇江、宁国、广德五郡为兴王之地”(注:龙文彬撰《明会典》卷54,“赐田租”,中华书局1856年标点本。)人民给其助力最多,因而多免赋税,以表酬劳。如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以前,太平、宁国、广德这3府几乎每年都受到免租的优待,这是其它地方所不及的,这些对经济的恢复与发展,对人口的繁衍,有一定的作用。
凤阳受太祖优待更多,免赋之外,还历行移民之法,充实凤阳、临淮之地,开发农业。吴元年(1361年),徙苏州富民4000余户实濠梁。(注:《明会典》卷50,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本。)洪武元年(1368年),又徙山西真定农民到凤阳耕种。其后洪武二十年(1387年)又“徙江南民十四万户于凤阳”,(注:张廷玉等撰《明史》卷11,1974年中华书局标点本。)屡“徙浙西及山西民于滁、和”。(注:张廷玉等撰《明史》卷11,1974年中华书局标点本。)二十二年(1389年)四月又“徙杭、湖、温、台、苏、松诸郡民于淮泗”。明太祖还遣派罪犯到凤阳兴办屯田,凡官吏犯罪,谪凤阳屯种,民犯罪者,凤阳输一年,然后屯种”。(注:龙文彬撰《明会要》卷53,屯田,中华书局1956年标点本。)明代安徽境内七府四州户数和情况见下表。(注:《万历会典》卷19,户部6,户口1。其中徐州除丰县和沛县2县外,均在现安徽境内。)
表1—1—6安徽明代人口分布


明代安徽北部人口自洪武到弘治,除安庆外,普遍增长,以凤阳府最为突出。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凤阳府只有427303人,成化七年(1471年)达931108人,增长了118%到万历六年(1578年)又增加到1203349人。在明代全国人口没有增长的情况下,凤阳府人口如此剧增,不能不是朱元璋对凤阳地区采取特殊政策的结果。
皖南境内人口,从洪武到弘治,普遍下降,而徽州更为突出,徽州府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时口为592364人,成化七年(1471年)降为65861人,比洪武二十六年少了十分之九。以黟县为例,元至元中(1335—1340年)户295320,洪武九年(1376年)减为5075,口2(?)1642。成化十八年(1482年)户3630,口24720。弘治五年(1492年),户3600,口26117。下降的数字殊为惊人。徽州人口减少原因主要有四:
第一,赋役制度的差异造成。当时北方以丁定差,官府对户口控制严格,调查认真。南方以田定差,对户口的控制和统计比较忽视。
第二,北方地多人少,自耕农所占比重大,南方农民无地者居多,不得不外流,以谋生路,故人口流动性较大。清顺治十二年窦士范修《黝县县志》载:徽州本多商人,人民“服贾者半”,故“贾人几遍天下”;“小民多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乡者常十九”。
第三,北方地主阶级在农民战争中遭到重创,南方则触动不多,明时南方地主豪强势力特大,奴婢制盛行,对户口的隐瞒特别严重。
第四,徽州山多田少,无地农民逃入深山谋生,“人民多仰取山茶薇葛而食”,深山之民,难以具册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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