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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兵事记略

第三节 抗击日军

国民政府第二十六集团军合肥保卫战
民国27年4月,国民政府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的台儿庄战役,给日军精锐矶谷、板垣2师团以歼灭性打击。同年4月23日,日军第6师团板井支队从芜湖出发,先后攻占和县、含山、巢县和合肥东南的夏阁镇,随即沿淮南铁路和巢湖水路急进,企图夺取合肥。
国民政府军队为“确保淮南要地,阻止日军北进”,以第26集团军第10军第41师、第48师于4月25、26两日奉命由河南商城、湖北英山向合肥集结。5月4日晨在合肥的部署(奉命前来保卫合肥的第87军199师尚未赶到)是:48师第142旅布防于合肥城、店埠一线,48师144旅布防于梁园、八斗岭一带,41师布防于合肥东北园疃、靠山集、曹家店一带。合肥警备司令部司令宋世科所属保安第5、第7两团和巢湖水警总队炮兵团1营于5月5日也奉命归徐源泉指挥。徐源泉第26集团军指挥部设于合肥城三育女学(今南门小学)内。
日军攻占巢县、夏阁之后,5月10日以成松古贺所部步兵约500人,由巢湖分乘橡皮舟和民船偷渡至炯炀河;另一部步兵约1000人,骑兵五六十人沿淮南铁路向合肥方向推进。为阻击日军,48师142旅284团2个营由店埠开赴桥头集设防。5月11日拂晓,日军由龙泉山至白马山一线向桥头集发起攻击。日军先以炮火猛轰284团阵地,之后开展肉搏战。284团3营营长蒋子祥、排长邱少华、丁家斌在激战中阵亡,排长吴济民、刘兆民等重伤,其余官兵伤亡、失踪甚多。午后3时许,布置在东山口的284团第1营赶到支援,因地形不利,伤亡惨重,终不能阻敌西犯。当日夜,日军以一部分兵力牵制284团,其主力与炯炀河之成松古贺部合为一股,继续向合肥推进。
此时,部署于园疃、靠山集、曹家店的41师又奉命北调进攻凤阳、蚌埠;而由湖北黄陵站驰援合肥的87军199师(师长罗树甲)尚未赶到,造成合肥防御体系出现漏洞。徐源泉即调整部署,令48师144旅之288团由梁园、八斗地区赶回合肥布防;令144旅之287团赶往撮镇待机,准备侧击日军;令在夏阁镇附近的283团趁夜摆脱日军,撤至店埠附近作为预备队。
12日,日军又有六、七百人化装成红枪会,在巢湖北岸登陆,在占领六家畈、长临河一带后,以一部兵力牵制驻撮镇之287团,其主力迂回至撮镇以西地区,待机进攻合肥。为确保合肥,48师各部于12日夜逐步摆脱各方之敌,星夜赶回合肥城布防。
合肥城防工事曾由国民革命军第21集团军耗资约20万元经营半年之久,颇为牢靠,且有完整坚固的城墙可依托。第26集团军防卫合肥城的部署为:142旅283团和284团占领城东及东北阵地,143旅287团占领城东南阵地,288团为师预备队。
13日下午3时许,由长临河、六家畈西进之日军逼近合肥城东。五里庙王大郢东南方黄家村各有日军五、六百人。287团先集中炮火猛射,继以步兵冲锋,日军被击退。奉命驰赴合肥的199师573旅(旅长方既平)于午前到达合肥,在南门外大溪岗一带布防。为防止敌迂回城西南方向切断安合公路,573旅以1个团兵力占领287团右侧王大郢以西阵地。下午5时30分,合巢公路两侧有日军1000余人,向284团猛攻,同时以一部向西运动。晚7时30分,敌以猛烈炮火向287团防守之朱家岗、王大郢阵地集中射击、反复冲锋,企图一举突破。双方激战、肉搏5次,日军未能突破阵地。
14日晨,199师574旅(旅长刘爰山)在西门外七里岗一带布防。4时50分,日军向守军阵地炮击至7时左右,共发弹千余发。朱家岗、王大郢等阵地被摧毁,287团团长赵我华阵亡,营以下官兵伤亡甚众。千余日军在炮火掩护下,向48师与199师结合部朱家岗、葛小店猛扑,突破了守军第一道防线。为扭转战局,144旅旅长韩浚在师预备队288团守住第二道防线后,率该旅其余部队向敌反冲击,经奋力厮杀,终将第一道防线失守阵地夺回。嗣后,日军又集中炮火并6架飞机,掩护其后续部队继续进攻。283团、284团各抽一部兵力由阵地左翼、574旅由阵地右翼分别向敌反击,企图挫败敌攻势。但因敌机轰炸,步骑猛冲,守城部队伤亡惨重,早上8时许丢弃阵地向西撤退。日军衔尾紧追。守军撤退时组织不力,溃不成军,一部分日军乘机由德胜门冲入城内。由于守军主力全部置于城外阵地,城内兵力空虚,城内又有汉奸内应,宋世科部下亦有一部叛变,城内失去控制。9时左右,城内26集团军司令徐源泉指挥部被日军炸毁。徐源泉命令48师师长徐继武、144旅旅长韩浚转至城西南地区督战,自退北门力图收容散兵反攻,但因城外各部腹背受敌,军心动摇,指挥联络失灵,难以组织有力行动。午后1时许,守军向城西、城北方向全线溃退,合肥失陷。
守卫合肥的国民革命军遭受重大伤亡,仅后来加入战斗的199师就损失1301人。
新四军第四支队对日作战
民国27年4月,日军开始了对华中战略要地武汉的进攻。日军华中派遣军第2军的第3、10、13、16师团约10万人,由皖北经合肥向武汉方向进犯。
新四军第4支队为配合武汉保卫战,以第7团为主,沿合(肥)六(安)公路、合(肥)安(庆)公路一线展开,打击向武汉开进之敌。1938年9月12日夜,日军后勤部队150辆汽车,由桃溪镇沿合安路开往合肥。设伏合肥境内花子岗的7团1营,在敌车队通过半数时,突然发起攻击,经2个多小时激战,击毁汽车45辆,歼灭日军30余人,缴获步枪24支和轻机枪1挺及弹药、食品、药品等军用物资一部。数日后,7团1营又在小蜀山夜袭宿营的日军。新四军在歼敌1个班,缴获12匹战马转移后,敌才惊醒过来,混乱中自相射击。第二天,4支队在小蜀山一带全歼到村庄抢掠的日军小队。
9月14日,日军汽车80余辆,由合肥开往舒城。7团一部在合(肥)安(庆)公路伏击其后队,炸毁汽车10辆,毙敌27名。同日,日军1000余人由合肥沿合六公路向六安方向开进,7团一部袭击其后卫部队,毙敌14名,伤敌131名。同日,7团1营在合肥境内五十里铺伏击日军车队,炸毁汽车10辆,毙敌27人。9月15日夜,7团侦察兵发现南三十岗有大批日军露营,随后7团以精干一部潜入敌宿营地,向敌帐篷内猛掷手榴弹,毙伤日军近100名。9月16日,7团1营再次在花子岗设伏,当日军70余辆汽车经花子岗开往桃溪时,突然猛烈开火,击毁队尾汽车5辆,毙伤日军33名,缴获汽油150箱及其他军用物资。9月19日,7团1营在合肥城郊袭击日军秘密机关3处,破坏敌伪组织,缴获步枪43支,手枪9支、轻机枪1挺和日币6000元及其他军用物资。10月,7团一部在合六公路附近刘老圩一带伏击日伪军,激战3小时,毙敌98名,俘敌30余人。另一部打下汉奸武装盘踞的周老圩,缴获长短枪100余支及大量物资。
民国28年1月,由巢县出动的日伪军700余人,向新四军第4支队8团驻地(巢县边境地区的东山口)发动进攻。8团展开3个营:3营占领有利地形,用步枪、大刀、手榴弹顽强抗击,连续击退敌多次进攻;2营从桴槎山迂回东山口从背后袭击日军;1营由军高、吕家塘插至庙子岗(今属巢县)侧击。日军顾此失彼,穷于应付。激战一天,敌毫无进展,天黑前撤出战斗。8团打死打伤日伪军140余人,击毙日军战马4匹。8团伤亡30余人,特务连长储光忠牺牲。
日军第一次进攻梁园镇时,第4支队7团参谋长林英坚率本团1个连和8团(团长周骏鸣)第6连,在梁园以南约5华里的邓岗沿公路两侧设伏。当日伪军进入伏击地段后,新四军猛烈开火,打得敌尸横遍野;当敌稳住阵脚进行反扑时,新四军已利用有利地形及时撤退,无一伤亡。遭受重创的日伪军继续进犯梁园。驻守梁园的国民政府安徽省保安第3团第1连一枪不放,弃镇逃走。日伪军冲入镇内,烧杀淫掠。驻在梁园以东4华里蔡湾的第4支队8团团长周骏鸣闻讯后,率警卫连由东向西,7团参谋长林英坚率一个连由西向东,夹击镇内日伪军,敌被迫向护城方向逃窜。
从民国27年9月到民国28年1月,4支队在合肥地区毙、伤、俘日伪军(主要是日军)569名,击毁军车70辆,缴获军用物资一批。
国民革命军第一九九师大蜀山攻守战
民国27年5月14日合肥失陷后,原防守在合肥的国民革命军199师被迫退守到合肥以西的小蜀山、四十里铺附近。侵占合肥的日军占领大蜀山要点后,企图向六安方向进犯。为夺取大蜀山,阻敌西犯,国民政府26集团军集中了199师2个旅4个团和合肥警备司令宋世科部保安5、7(欠1个营)两团近8000人,由199师师长罗树甲统一指挥,分别于19日、22日两次向大蜀山日军发起攻击。
大蜀山守敌为日军第4师团第8联队的2个步兵大队,配属有1个炮兵中队、1个骑兵中队和伪军王揖善一部,有兵力4000余人,统由第8联队长中村指挥。为加强防卫,日军在大蜀山东麓和南侧的十八大井各配置山炮2门,并有1小队(三架)飞机支援作战。
5月19日拂晓,199师574旅旅长刘爰山率领所属的1147团和1148团由井岗铺秘密进至打鹰岗、二十里铺一线;宋世科所属两团由城西桥秘密进至黄大墩子、黄大郢、打鹰岗一线;573旅旅长方既平率领所属的1145团和1146团设置于南三十岗附近,担任师预备队。上午9时40分,日军在十八大井主力向打鹰岗、东城大郢一带的574旅一部包抄。由于宋世科所属2个保安团抵至打鹰岗后,没有向日军发起攻击,加之日军炮火猛烈,又有2架飞机俯冲扫射,574旅伤亡严重。为扭转战局,师长罗树甲命令574旅预备队沿南线向打鹰岗方向增援,师预备队573旅步兵1个营沿北线向张营子、山后店方向侧击。双方经过1小时20分钟的激战,日军伤亡300余人,弃阵向十里村、合肥方向溃退。下午3时10分,199师收复大蜀山。合肥城内日军立即向大蜀山增援部队。当日下午4时20分,日军炮兵集中火力向大蜀山射击约400余发炮弹,其后步兵在炮兵掩护下反复冲击,气势凶猛。199师无力阻挡,于黄昏8时撤至西城大郢、黄泥坎一线赶筑工事,宋世科所属两保安团在黄泥坎南北两侧警戒日军。罗树甲师长即命令574旅组织夜袭部队,并向刘爰山旅长下达手令:攻下大蜀山后固守,虽全部牺牲亦不准放弃。
为再次攻占大蜀山,26集团军总司令徐源泉22日晚亲临199师督战,命令该师于当日夜袭大蜀山。
20日晨,日军步兵和大部炮兵陆续返回合肥城内。大蜀山尚有日军2000余名,山炮8门。其一部占领山后店、大蜀山、十八大井一线,一部在打鹰岗、郭大岗、二十里铺一带活动。
22日晚,574旅1147团3营营长李忠率步兵2个连,另挑选30名精壮士兵,组成敢死队,秘密接近大蜀山;1148团2营营长陈镇坤率步兵2个连秘密接近山后店。两营于23日凌晨2点同时向日军实施奇袭。此时,日军正在酣睡。挺进队以大刀砍杀敌哨兵,而敌连、排哨兵并未发觉。随后,挺进队潜至敌。肖所附近,向哨所内投手榴弹10数枚。剧烈的爆炸声使日军仓惶失措,乱作一团。与此同时,1147团3营在3时许冲至山巅,与敌发生肉搏,1148团2营迫近山后店、蜀山学校后,与日军发生三次肉搏,日军伤亡惨重。4时许,日军向十八大井方向溃退。两营趁机在要道向溃逃日军猛烈射击。23日晨5时10分,199师再次占领大蜀山。
上午9时,日军开始向大蜀山炮击。十八大井方向日军在炮火掩护下,向大蜀山猛烈反攻,十里村方向亦有敌骑兵百余名向山后店急进。日军进行猛烈的炮击后,步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李忠、陈镇坤两营长在部队伤亡严重,弹药耗尽的情况下,抱定必死决心,率领全体官兵,与优势之敌肉搏达2小时之久。终因后续部队受日军炮火阻拦,增援不成,至正午全部战死在大蜀山上。
2次大蜀山战斗,国民革命军共歼日军700余人。驻肥日军在合肥赶修工事,多日不敢向西进犯。199师亡540余人,伤68人,失踪29人。
大蜀山歼灭战
民国27年5月15日,日军在合肥先后建立伪政权,招编伪军,修复淮南铁路,占领沿线要点,扫荡乡村,掠夺皖中地区战略物资。中国军民则以广大乡村为根据地,不断打击下乡扫荡和淮南路各点的日伪军。扫荡和反扫荡是日、中军队斗争的主要形式。
民国29年前后,敌我双方的态势是:
敌方:日军合肥城防部队(指挥官三浦中佐),约为1个大队,分驻合肥城内及东门火车站;合肥宪兵队(指挥官小林大尉),有宪兵20余人,驻小书院。伪庐州地区绥靖司令部王占霖部驻下塘集至合肥一线各据点。另有伪合肥县政府所属地方武装驻临河集、撮镇、长临河、长乐集、桥头集、花集和巢湖边。
我方:新四军江北游击纵队(司令员孙仲德)一部,驻众兴集、草庙集、高塘集等地;国民党军队138师414旅(旅长郭少文),旅部驻肥西金桥;412旅(旅长龙炎武),旅部驻肥西聚星集;第13游击纵队(司令黄师岳),驻肥西杨小圩、小铺头等地;第8游击纵队(司令季光恩),驻长镇、高刘集;安徽省保安第5团(团长龚××),团部驻四十铺;合肥抗日人民自卫军第1大队(大队长王庚年)驻上派镇。
民国28年10月19日,日伪军百余人在上派河、五十埠、烧脉岗、大牛冲一带扫荡,10月22日在农兴集遭到中国军队重创,合肥代理警备司令乌山、小队长永吉等3名军官被击毙。12月下旬一天,抗日游击队潜入城内击毙日军士兵1名。驻肥日军于民国29年1月对合肥西乡发动了一次报复性扫荡。这一天,日军侦察机1架对农兴集一带进行了侦察投弹,但来引起当地国民党驻军的重视。
1月3日晚9时许,敌合肥城防司令、日军大队长三浦中佐率2个中队400余日军由德胜门出城,经姚公庙、桃花城(今肥光)、燕窝张向烧脉岗、农兴集方向进犯。1月4日拂晓进至农兴集附近的周草圩时被守圩圩丁发现,圩丁即鸣枪告警。日军立刻停止前进,向周草圩射击。此时圩内住的是414旅旅长郭少文及少数警卫。郭少文一边指挥警卫、圩丁凭圩抵抗,一边派人自圩后奔赴农兴集乡公所以电话向不远的412旅旅长龙炎武告急。龙炎武旅长接电话后,除报告上级外,立刻做了如下部署:令张祠堂、陈祠堂、新农集地域的412旅所属8322团,轻装奔赴周草圩、农兴集,以解郭少文之围,伺机歼敌。电请新四军扛北游击纵队,或佯攻合肥火车站,牵制县城日军;或在大西门至蜀山之间设伏打援。电请驻肥西各友邻部队向农兴集与大蜀山一带靠拢,以围歼日军。
8322团各部到达农兴集时,该集已为日军占领。龙炎武命1个营强攻农兴集。我军攻入农兴集与日军肉搏拼刺,日军死伤大半,残敌不支,退出农兴集向周草圩靠拢,但三浦指挥进攻周草圩之敌早陷于8322团另1个营的围攻之中。由农兴集退出的20余名残敌与三浦会师不成,被全部击毙。8322团各部在龙炎武指挥下全力围攻三浦主力,三浦率部在飞机掩护下仓惶撤退。此时,由上派镇赶来的王庚年部在烧脉岗至大张郢一线堵住了日军的来路,日军上不了公路,改经小山头向柳树郢方向撤退。保安第5团和第13游击纵队各一部先期奉命向大蜀山南侧运动,堵截回窜日军。当日军退至复兴集附近时,突然遭到省保安第5团的阻击。由于省保安部队着的军服和日军相似,前来助战的日本飞机无法参战。龙炎武立刻下令总攻。三浦中佐在弹雨中毙命,日兵逃向大蜀山下的一口枯塘内。大塘四周无可掩蔽,1月4日下午4时25分,200余名日军全被击毙。
4日晚8时许,县城守敌仍不见三浦等回城,情知不妙。市川遂率近百名日军由大西门出城寻援三浦所部。驻肥东的新四军江北游击纵队,接龙炎武电后,以一部于4日傍晚从双墩集附近越过铁路,经小店、老吴郢、刘岗、十里庙,于晚10时许抵达十里庙附近时,发现市川率近百名日军由东向西而来。新四军部队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待日军走近时突然开火,击毙市川队长和几十名日军。余敌仓惶逃回县城,紧闭城门。此时,日军在城内及火车站的全部兵力仅百余人。日军宪兵队长小林火急向驻蚌埠日军上级机关告急,并命令伪县政府、伪警察局将所属人员组织起来,手持武器刀棒在各街巷巡逻,防止游击队乘虚而入。
驻蚌埠日军得知合肥情况后,即由日酋小琦少将率数百名日军,乘火车驰援合肥。因抗日军民破坏铁路,5日上午7时许才到达合肥。小琦到达合肥后接受三浦前车之鉴,未敢轻举妄动,贸然出击。他首先令援军在五里墩构筑工事,就地守卫,防止中国军队攻城;又将带来的一门山炮架于大西门上向肥西方向盲目射击。同时,在大西门上搭一座竹木高台,亲临其上,了望指挥。
龙炎武得知日军到达合肥并在五里墩布防的情报后,派一个连作试探性出击,企图诱敌出城,以便寻机歼敌。不料日酋十分谨慎,不越五里墩一步。中午时分,日军炮击国民政府军队阵地,造成伤亡,龙炎武命开炮还击。首炮射偏,弹落于大西门内北侧城墙下的放生池内;第二炮命中城楼上的临时了望台,将台炸塌,正在台上了望指挥的日酋小琦少将从台上跌下摔死。中日军队相持至5日黄昏,中国军队奉命于当晚各自撤回原防地。
大蜀山战斗,以日军的惨败而告终。民国29年1月7日,龙炎武将三浦首级装入木笼,连同其他战利品,运往当时的安徽省政府所在地立煌县报功。此战歼灭日军500人,内含将校、尉级军官数人,是合肥失陷后歼灭日军最多的一次战斗。
淮南线争夺战
民国29年,日军开始修复民国26年12月被中国军民破坏的淮南铁路。中国军队为阻止日军的企图,不断地以小股部队破坏铁路施工,毁坏修路器材,使工程难以进展。日军不得不从正面战场前线调集大量部队,占领淮南铁路路基沿线要点,用“以点制线”的方法保护修路。中国军队为争夺这些要点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民国29年6~7月发生在罗集、吴山庙、下塘集的战斗,就是为争夺交通线所进行的规模较大的战斗。国民政府军队在合肥地区驻军主要是桂系的21集团军48军138师,师长莫德宏,辖412旅和414旅,共4个团,另有第8、第10、第13游击纵队配合作战。日军在合肥驻军为第9师团17旅团一部。
民国29年5月28日深夜,驻合肥日军步兵400余,骑兵10余人,携迫击炮4门,利用夜暗,悄悄地离开了合肥,兵分三路,沿淮南铁路线向罗集方向进发。29日清晨,日军接近罗集,发现有国民政府军队正在拆除铁路路轨。即于5时30分,向驻守在罗集镇的国民政府军队138师827团3营7连发起突然袭击。敌人中路100余人,携炮2门,由桑树店、双墩集进击罗集镇;其西路200余人,携炮2门,由刘(家)岗、高塘集进攻7连的侧翼;东路之敌百余人沿铁路线直冲罗集街口。7连的破路分队立刻返回阵地,奋起抵抗。刹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四起。日军偷袭不成,转为强攻,以炮兵进至罗集南侧300米处,连续向罗集轰击,东、西两路敌人也集中兵力向7连防御阵地发动猛烈攻击,双方激战5个小时,3营7连伤亡较重,正午12时,正在7连的414旅参谋主任姚玉田指挥该连向姚家圩方向且战且退,于30日转向下塘集休整。5月29日下午,日军攻占了罗集。
罗集失守,使国民革命军深为震动,因为它是控制淮南路南北地区国民革命军交通的枢纽。一旦丢失,势必切断铁路东、西的联系,使路东各部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地。21集团军决定,夺回罗集,保障交通。
6月初,国民革命军138师师长莫德宏、副师长颜僧武奉命率该师数个团及第48师军属2个工兵连等部队,会同第8、10、13游击大队和合肥自卫大队等国民政府地方武装,共7000余人,移向罗集、吴山庙、下塘集、青龙厂、白龙厂地域重新部署,准备对罗集日军实施反攻。
根据地形和敌情,莫师长命令:414旅827团配置于罗集西北、西南地区,担任正面主攻;412旅823团(欠1营)配置于铁路以东的青、白龙厂地区;828团(欠1营)配置于古路(楼)岗地域,担任预备队,同时命令,414旅旅长郭少文指挥该旅其余部队及季光恩第8游击纵队运动于合肥以西的上派、城西桥、将军岭、岗店(集)一线地区,防敌西犯,并以主力集中于岗集南北地区,伺机东进,侧击敌后;命令412旅824团,北进正阳关,配置在窑口集、双集一线,监视淮南方向之敌,防其增援。
反攻时间定为6月15日6时整。
13日晚,各部队按照计划,陆续向预战区运动。827团团长颜俊隆率1、2营,杨子文的第10游击大队和合肥自卫队第4中队,携炮2门,经高塘集以南地区向东迂回,埋伏于罗集以南的桑树店西侧各村,准备由南向北进攻罗集。14日晨3时配置完毕。414旅姚主任带领两个工兵连利用夜暗抵达罗集附近地区,监视敌人行动,并继续完成破坏铁路路基的任务。412旅823团(欠1营)由青龙厂、白龙厂转向双墩集以北的吴店、马王寺地区潜伏,待罗集战斗打响后,切断罗集与合肥方向的联系,围歼罗集日军,阻击合肥增援之敌。第13游击纵队司令黄师岳率部随823团南下,与潜伏部队协同,抗敌增援。412旅龙炎武旅长率824团,于14日晚到达高塘集,随时支援827团战斗。
6月15日凌晨2时,各部队配置完毕,并在各点构筑工事,待命出击。
清晨6时,827团3营按预定计划,在罗集西北地区古井岗、孙大户、北斗寺、陈家圩一线展开,对罗集日军实施弧形包围。3营进至叶小郢时,随行炮兵向罗集日军的前哨阵地—郑庄轰击,命中数发。日军随即还击。双方炮战10多分钟,日军向3营的侧翼实施反冲击,激战近2个小时,日军被击退。双方互有伤亡。3营为巩固阵地逐步收缩包围圈。这时,827团2营在徐岗、王大郢、刘(家)岗之线展开,投入了战斗。
上午7时,日军增援部队300余人乘火车由合肥赶到双墩集,遭潜伏部队狙击后,即改乘7辆汽车分散到桑树店等据点,依据坚固的碉堡,以猛烈的火力支援罗集日军战斗。8时左右,由于日军炮火较强,又有坚固的防御工事,827团各营前进受阻,遂停止攻击。日军在827、823团等部三面围击的态势下,也不敢贸然出动,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中午12时,827团2营再次向据守凸塘店附近村庄的日军发起进攻,日军一面顽抗,一面派出小分队在炮火掩护下向2营右翼实施反冲击,遭2营6连打击后退回施店、老岗头一带固守。与此同时,日军另一部则向827团指挥所彭家岗地区偷袭,被坚守在该地区的1营3连、机枪连及第10游击大队的2个中队、合肥自卫队第2中队击退;827团3营在罗集镇西北地区打退了日军的一次反冲击。此战历时5个小时,双方伤亡较大,精疲力尽,无力再组织进攻,仅以步炮零星互射。下午7时,夜幕降临,枪炮渐稀。
由于担任西北面主攻的827团3营遇到优势之敌的顽固抵抗和多路反击;南端担任侧翼进攻的2营受到附近日军据点的火力威胁,兵力分散,进攻迟缓;路东823团被合肥援敌牵制,难以前往助攻;预备队828团因敌人炮火拦阻,没有及时参战;少数部队畏敌怯阵,有意保存实力,不肯力战以及合肥日军又陆续增援,收复罗集的计划未能实现。
6月15日罗集战斗以后,双方均频繁调动兵力,积极调整部署,伺机再战。
日军在多次直接进攻受挫以后,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拟调兵西进,进攻吴山庙。此举的目的是:如攻吴山庙得逞,即绕道下塘集侧后夹击国民政府守军,突破北面防线;如不能得逞,则吸引138师主力西援,放松下塘集南面防御,企图乘虚北上。
7月5日清晨,日军兵分两路向吴山庙进发。一路400余人,携山炮2门,步炮4门,直接进攻驻吴山庙的野战补充团阵地;另一路600余人,携山炮2门,迫击炮4门,迂回吴山庙西南地域,向828团1营进攻。战斗发起后,日军在炮火支援下反复向吴山庙地区守军攻击,国民政府守军进行了顽强抵抗,部分阵地失而复得,1营伤亡较大。战至上午,日军见守军火力较强,又恐遭到南北夹击,断其退路,逐步减弱了攻势。由于战斗发起突然,138师也未及时调兵增援,故日军“声东击西”之企图没有达到,后停止西进。
21集团军于1940年6~7月调整了部队编制,138师撤销旅的编制,所属823团、824团、827团、828团分别改为412团、413团、414团和野战补充团。
7月3日,412团团长何述圣奉莫师长、颜副师长之命,由大别山后勤基地率部押运弹药,越过淮南路到肥东县梁园镇向路北驻军176师点交。
7月4日下午4时,412团(欠8连)从六安驻地出发东进。5日晚宿高庙店,悉探报:今晨(5日),有日军数百进攻吴山庙,与师野战补充团交火2小时,并有西犯之模样。何团长考虑到弹药的安全,决定6日改变原行军路线,绕道寿县的三义集,经钱家集,向下塘集方向开进,避免与敌接触。7日晚,412团到达钱家集时,又获报:罗集方向有敌步、骑、炮兵组成的联队向北运动,兵力不详,有攻占下塘集之企图。由于运送弹药任务紧迫,又无别路可选择,何团长即令部队,作好战斗准备,“共抱最大决心,誓死达成任务”,同时,令步兵2营门国安部担任前卫,3营李桑部(欠8连)押运弹药,1营李日华部为后卫,并抽出部分兵力负责侧翼安全。何团长要求各营,缩小行军长径,连夜行进。
138师在罗集、吴山庙战斗之后,召开了作战会议,调整了防御部署,各部队也都抓紧构筑工事。7日夜,师指挥所接到412团的报告后,即令下塘集附近部队进入戒备状态,准备接应412团安全通过铁路。
8日晨5时,412团继续向下塘集方向前进,当进至下塘集西南地区时,与日军尾崎旅团田川联队大泽阁大队遭遇,双方即发生激战。日军步兵2000余人,携山炮、平射炮各2门,迫击炮4门,首先向412团前卫营发起进攻。战斗打响后,由于138师各部预有准备,均能主动出击,协同作战,迅速将日军大泽阁大队团团围住,四面攻击;各据点日军受我路东新四军抗日力量的牵制,不敢贸然增援。田川联队孤军作战,困兽犹斗,多次反击,均被粉碎。战斗持续了1天,到晚上9时,击毙大队长大泽阁以下300余人,伤敌亦不下300人,另毙敌军马21匹,缴获弹药一批。138师参战各部也有近百人伤亡。其中,亡官兵39人(官2人),伤44人,失踪10余人。
梁园保卫战
梁园是合肥至定远公路上的一个较大集镇,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国民政府军队以全椒县古河镇为其在皖东的战略支撑点,常驻一个师的兵力。该部与其后方大别山区的交通线走向为古河向西过合肥至定远公路,再越过淮南铁路,到寿县再转向大别山。梁园是这条交通线的重要中转站。民国28年2月19日,日、伪军200余人曾进攻梁园,被新四军第4支队驱逐出镇。日军为切断古河驻军的供给,除严密守备淮南线外,又两次出动千人以上兵力,企图夺取梁园,再以梁园为中枢,控制合肥至定远公路,迫使古河驻军退却。
民国30年2月18日下午,日军以一个联队1000余人的兵力,围攻梁园。驻守梁园的国民政府军队48军138师828团副团长李丕成率1营(顾营)奋起迎击,从当日下午至夜间,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仅在北头岗碉堡的前沿阵地日军即陈尸100多具。次日拂晓,日军炮轰碉堡,击毁了碉堡的上层后,蜂拥而上。驻守碉堡的1连连长卢明率部反击,又击毙日军100余人。午后,卢明负伤,几名排长相继阵亡,全连士兵仅存20人,在副团长李丕成的命令下,卢明才率部沿交通沟从王鲍巷撤出梁园。日军据北头岗后,一面在黄岗、陆小庄等处焚化被击毙的300余具日军尸体和几十名重伤的日军;一面进入梁园镇挨家挨户搜索,抢劫财物,强奸妇女,杀人放火。此时,新四军2个连从镇的东北方向分两路向梁园进攻,日军仓惶逃离梁园。
民国32年1月28日,日、伪军约4000人,在6架飞机的掩护下,分别从合肥、下塘集等据点分四路进犯梁园。23日凌晨,日军向梁园发起猛攻。驻守梁园的国民政府军队7军171师511团副团长谢吉方,率2营(营长赖苍民)和512团1营(李营),依托碉堡、壕沟等工事频频打退日、伪军的进攻。埋伏在张圩、陈岗两村之间的机枪2连4排击毙从镇西北管湾村进犯的80多名日军和14匹战马,但4排排长方良才和枪手李子荣亦先后阵亡。驻守镇北头的511团2营4连,凭借3个碉堡和战壕掩体,打退了800多名日军在飞机配合下的强攻,击毙日军数十人。驻守镇北头的512团1营2连,也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23日拂晓,日军继续从四面发起强攻,北头岗的战斗尤为激烈。防守的4连官兵,多次与敌人短兵相接,击退了敌人6、?次整连整排的进攻,守卫在镇南头的512团1营,凭壕坚守,击退了敌人频频的进攻,给敌人以很大杀伤,但守军伤亡亦大,副营长和4个排长相继阵亡,副团长谢吉方负伤。正当镇北、镇南守军血战方酣之际,防守镇西的合肥县政府肥东办事处中队长徐敬三却畏敌如虎,率队弃守。日军二、三百人从镇西突入,排成纵队沿街向北扫荡,行至中街桥头堡时,堡内守军以2挺机枪猛烈射击,日军尸体成堆。后因日军四面夹攻,桥头堡的16名守军沿河撤退。2营亦在伤亡过半后,于深夜突围撤出。日军遭受严重伤亡,又遭中国游击队的袭击,未能在梁园立足,当晚亦窜回合肥。
长岗店伏击战
长岗店(今肥西县境内)附近丘陵起伏,易守难攻,是国民政府军队172师所属516团(团长陈开荣)的防区。516团的主要任务是掩护大别山后方,对合肥、下塘集日军实施警戒;保护六安至皖东的交通线。该团的黄营驻守长岗店,南营驻守高刘集,肖营驻守双枣树,形成犄角之势。
陈开荣团长在布防过程中,发现通长岗店的公路从岗下的冲心经过,两旁茅草茂密,适于埋伏制敌。于是决定在此构筑防御工事。黄营长为避开日军从土山头发炮袭击,先把贸易集市从岗上迁到岗下冲心的竹丝滩;然后,沿整个街道的外围挖壕沟;切断横街,在街口修筑地堡,设置拒马、鹿寨、铁丝网等障碍物。凡面向街心的民房门窗,一律严加封闭,仅留观察孔和枪眼。民房各户之间的隔墙全打通,以便转移和射击。为诱敌深入,黄营长派了部队不断向敌据点袭扰,引鱼上钩。驻肥日军出动了200余名步兵,100多名骑兵向北“扫荡”。民国32年4月11日黄昏,其先头部队到达谷大郢、哑叭店等地。天黑时,日军后续部队偷偷迂回到长岗店东老虎洼子,接近了南北街口。侦察员陶凤余探知此情后,及时报告了黄营长。黄营长立即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寿县寿四区负责人李伯祥联系,研究决定:采取“口袋战术”,严密隐蔽,俟敌深入,包围全歼。日军当晚在长岗店东老虎洼宿营,12日拂晓发起进攻。开始日军作“火力侦察”,向街心发射炮弹进行试探。见无反应又派出尖兵搜索前进,跟在后面的大队采取散兵群的队形,弯着腰向南北街口移动,不时放几枪。伏击部队纹丝不动,防御工事因被竹丛杂草掩蔽,未被敌发现。敌接近街口时未见动静,以为中国军民跑光了,便涌进街道抢掠。等到200名日军全部钻进“口袋”,黄营长鸣枪发起攻击。3个小时的激战,全歼进街的200余名日军,街外的骑兵急忙逃走。
战后黄营长断定,敌军必来报复,鉴于街道里的工事已暴露,必须转移阵地。于是命令部队迅速进入街外交通要道两侧的掩体里埋伏。第二天凌晨,五、六百名日伪军,拉了几门大炮向长岗店方向扑来。未及午刻,下起滂沱大雨。敌兵拖着沉重的皮靴,在泥泞的道路上一步一滑地行走。当敌入走到距长岗店约15里的伏击圈里时,黄营长鸣枪发动攻击,日军甩掉皮靴,丢掉枪支弹药,只顾逃命。此时赶来助战的新四军游击队在李伯祥的指挥下迎头截击,日军被击毙120多人。
战斗结束后,黄营长与李伯祥商议:各抽调大部分兵力到距长岗店东15里的土山再设埋伏,截击来犯之敌。4月14日,敌又拼凑了300多人卷土重来。正巧又下起了雨,疲惫不堪的来犯之敌又遭以逸待劳的中国军队的迎头痛击,伤亡100余人。
长岗店战斗前后持续3天,中国军队打了三场漂亮的伏击战,毙、伤日军400余人。此后,日军未敢再犯长岗店。
合肥人民自发抗日斗争
合肥城近郊,常有小股日军借“打粮”为名,闯入民宅抢劫财物和强奸妇女,人民恨之入骨,一有机会,就将日军勒死、戳死、淹死和打死。
民国27年农历5月,三河镇南街李家丝店突然闯入一个日军士兵,径向藏着内眷的里屋冲去。李老板从后面抱住日军士兵,全家动手,将他塞到水缸中溺死,然后把死尸埋在小院子里。
农历6月20日下午,一个叫“老三太君”的日军士兵,胆大包天,1人窜到郭大郢强奸妇女,居民卫立三忍无可忍,操起铁叉刺中他腹部。老三太君挣扎着用刀砍伤卫立三后逃跑,被几十名闻迅赶来的群众用农具打死在棺材塘里。
7月,2个日本兵从青阳庙方向窜到汪岗、前厂等地掠劫,追逐妇女,群众气愤不过,一呼百应,将日本兵打死1人,活捉1人,并将俘虏送到国民政府军队季光恩部。
端午节那天,驻施口的1名日军士兵窜至张隆益村,强奸张姓少女,激起全村群众义愤,将其追赶至秀才圩,被农民王家彬用铁锹砍死。
同年古历5月,5名日军士兵从店埠前往孙碾、草侯等地抢粮,1名日本兵在草侯村见到一妇女,遂起兽性,追逐妇女向卫高而去,与别的日本兵走散,被卫高“黄枪会”成员打死。
8月,1名日本兵从店埠跑到小马厂附近追逐妇女,当地群众拿起锄头、铁锹、梭标、大刀追打。他逃到胡大郢北台观井附近,被梁小郢居民丁德鑫打死。
民国27~民国28年,驻撮镇日军经常三三两两窜到农村抢劫、奸污妇女,当地人民群起而攻之,先后打死日军士兵1名,淹死2名。
民国27年,合肥东北乡的张甲山、王仲民率村民数人持枪抗击日本兵,直至全部战死。民国28年春,三河永兴圩吴夏氏,因日本军官逼奸,遂虚与周旋,乘敌不备,用敌枪毙敌。同年合肥油坊俞王氏,遇敌入室,则假意逢迎,然后持利剪刺杀日本兵,如此先后杀敌3人。
5月,肥西孙家集屠夫张克其与徒弟卖肉归来,遇见2名日军士兵,他们乘敌不备,用秤蛇砸死日本兵1名,另1名落荒而逃。同年,花子岗几百群众,手持铁锹、锄头,自发组织起来截击合安公路上日军部队后卫人员,打死日本兵6名。上派镇冯有长组织当地持有私枪的群众40余人,突然袭击了在当地宿营的日军,夺取轻机枪1挺,步枪5支,击毙日军数人,活捉1人。7月11日,日军11人到烟墩集抢劫,行至陈小郢,遭当地孙家寿民枪队阻击,附近上百名群众闻讯赶来,用各种农具将11名日军全部打死。7月下旬,朱其厚民枪队70余人,在方桥伏击日军,击毙日军10余人,夺枪10余支,其余日军逃回董岗。1938年秋天,一艘日军汽艇搁浅在肥西滨湖乡四合村附近。4个日本士兵在船上叫喊比划着叫村民下水推艇。民枪队员张要和与俞二孬、杨小五相约假意去推船,靠近汽艇,打死3人活捉1人。群众将敌汽艇拖到湖里沉掉,把俘虏交到了立煌县。
民国38年5月的一天上午,农民自卫队员陈玉田(今长丰县庄墓桥人),在田边看见1名日军士兵离开队伍向自己这边走来,顿起复仇之心。当日本兵靠过来时,陈玉田突然纵身将日本兵连人带枪紧紧抱住,用力摔倒,然后双双滚入水塘,意在淹死日军。不料水塘水浅,仍无法制服日本兵,只好继续在水中撕打。直至午后,带枪前来寻找的农民自卫队员谢继瑾、谢道友寻至塘边,陈玉田将日本兵一把推到塘边,谢继瑾开枪将日本兵击毙。
民国31年7月,6名在合肥西乡四十埠扫荡的日军士兵,在饭馆吃喝,当地农民乘敌不备,摸走其枪支,然后将敌全部杀掉。
由于零星下乡的日军时常有去无回,民国28年以后,日军只能龟缩在据点和合肥县城。下乡抢粮,必是成队出发,武装整齐。但城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民国28年12月,1名日兵在合肥城内被中国人打死,日军全城戒严,按户搜索。民国31年秋,东门外观德桥又1名日军宪兵被打死。民国32年7月,合肥日军中尉宪兵队长杉木在四牌楼街口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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