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日期:
赵善甫(1902-1948),名赤坪,霍邱县叶集北大街人,1902年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一岁时,父患结核病辞世。母子二人孤苦零丁,相依为命,迫于生活,母给地主帮工,终日劳累,所获甚微。童年的赤坪饱受艰辛,更无力求学。当他十二、三岁时,常常思考着懒惰的地主老财为什么能丰衣足食,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勤劳的贫民百姓为什么缺吃少穿,度着饥寒交迫的日子?1922年在安庆作事的亲戚帮助下,赤坪勉强进入了安庆一个职工学校,半天学做皮鞋,半天读书。在安庆期间,目睹社会现状,深深感到,这里比乡间更糟,异常失望,毅然离去,返回故里,说服了母亲,卖掉房屋,凑些路费,到了五四运动发源地—北京。他东询西问,找到了李霁野和韦素园等家乡人。由于他俩的帮助,1923年进入了北京俄语专科学校学习。此时,在党组织的启发下,他开始了革命活动。
在校读书期间,赵赤坪不仅生活艰苦朴素,而且保持乐观精神。在极端贫困的时候,也没有垂头丧气过。那时,李霁野、韦素园和赵赤坪等四人住在沙滩小楼,每餐只煮点大白菜下饭,他在做饭时往往低声唱着,他的笑声常常冲破索居寂寞的气氛。有一次,眼看就要断炊,又是接近春节,不免有些发愁,他却总是说,没有过不去的坎。韦素园等把应付危机的责任交给他,他笑着若无其事地答应了。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他却说有办法。在除夕前一两天,他们收到《妇女杂志》寄来三十元稿费,在当时这真是雪里送炭的一笔大财富。李霁野、韦素园故意不先告诉赤坪,赤坪却有时笑笑,有时吹几声口哨。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却说:“你们看发愁悲观有什么好处!”1924年国共两党统一战线建立后,共产党人利用公开合法身份和广东革命的大好形势,深入农村,掀起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广州成为革命的中心,1925年赤坪入党后,即离开北京进入了毛泽东创办的“农运讲习所”学习。他曾说过,毛主席是那时的先生。这对他以后的政治活动有很大影响。北伐时,他随军北上。曾于1926年3月18日参加--,受了重伤。伤愈,在粤汉铁路工会里工作。以后到了汉口总工会。那时,赤坪仍然很艰苦朴素,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的蓝布长衫。
1927年,蒋介石的叛卖,第一次革命失败。赤坪转入地下活动。1928年他在湖北应山县第一次入狱。在-的狱中,赤坪以自己的机警,应付了敌人的狡猾审讯,他说服了一个狱卒,为他找到一个姓汪的朋友,将他在狱里供说的情况告知家里,然后要求家里来人保释。因为“口供”一一符合,反动派只好放了他。
有一次,他被关进河南某县的监狱,情况十分严重。特别是追查他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他回答,从北京到家乡去,路过河南。这在地理上完全讲得通的。法官对北京熟悉,盘问了许多,他因为在北京学习并工作过,应付得很好。法官非常狡猾,问他在北京的熟人和地址,他马上明白法官的用意,毫不迟疑地答出了李霁野、韦素园等同志,并要求调查,法官点点头。
赵赤坪知道金钱在旧社会的势力,他平时省吃俭用,总藏着一个不重的金戒指,以备万一。他把它送给了狱卒。买通他代寄了一封信给李霁野和另外一个同志,说明他在北京原做什么,什么时候回乡等等。他们立刻写信回家乡,一方面把他回乡的消息散布出去。一方面让他家里准备万一的调查。不久,李霁野等果然接到了调查信,回信的事实,当然是符合的。他就又一次走出敌人的监狱。
赵赤坪还有一次入狱也是在河南。当时因外面举行暴-动,反动派只顾对付暴-动的人群,在一片混乱中,狱中难友,一齐用力,轰开牢门,他随难友,乘机走出监狱。
出狱的当天下午,赤坪又有更传奇的遭遇。河南当时地主武装队伍异常蛮横,和人民斗争得也很激烈,对于党的工作者更是仇深似海。赤坪落入了地主武装手里,因为口音是外乡的,本来就要被斩首,却无意间得了救。一个武装队的头目是读过四书的地主,看到被绑的赤坪,一阵心血来潮,要问他几句话。他问赤坪:“看你的面相是个有出息的读书人。为什么加入‘0’你是不是读过书?”赤坪说:“读过书”。地主问:“在什么地方读书”?答:“在北京大学”。地主仿佛有点惊讶,大概进京赴考的余威,对他和象对许多绅士一样还没有完全丧失吧。地主迟疑了一会,搔搔头,于是说:“我来考你一下,若是真才实学,我可以保你。”赤坪没有读过很多中国旧书,他以后述说,当时他想自己的头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他很镇静,等待着提出的问题。
地主慢慢吞吞地一眨眼出了上联“乱匪横行,只好家破人亡。”赤坪爽爽快快地对出下联“圣贤当道,才能国泰民康”。于是,地主拍拍胸膛说:“这个人我保了,看面相不会错。”地主开了路条,赤坪平平安安地走出了他们控制的地区。赤坪以后说起此事还不免大笑。
他回到家乡,开设了小商店,搞地下工作,主要是联系当地小学教员,开展宣传活动。但不到半年,他被迫出走。
1931年,赤坪辗转又到了北平,时常到“未名社”找韦素园等同志。他的生活一直很艰若朴素,但比以前沉默寡言,不常大声地说笑了,可他还是乐观的。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也说到以前斗争的故事。他说得平平常常,一点也不夸张。这都是他的工作更深入、斗争更老练的表现。
有天晚上,他到李霁野那里聊天,说到最近生活可能有一点变化。李认为他也许要到别的地方去,就问他是否需要钱用。他说:“不,大概吃饭钱可以省下了。”李明白他的意思,劝他走一走。他说:“走为上策,不一定都是对的,只要做好准备就可以了。”这引起他们说到监狱生活。赤坪笑着说,鞭打只是打时有点痛,打完后,头几天有点痛苦,以后也就没有什么了。多数地方不准读书,是很野蛮的待遇,但是可以受到很多教育,可以思索问题,可以休息安身。
几天之后,赤坪和韦素园等坐在“未名社”的门市部说话,进来一个陌生的人,在房里走了一周,就对赤坪用手向上一扬,赤坪就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了。这就是当时常见的一种比较“文明”的捕人方式。还有的人在街上突然被人撞倒,撞的人表示自己受过洋教育,先说一声“SORRY!“(对不起),就用两个指头向被撞的人一指画,用粗暴的声音叫道:“跟我走!”捕人的形式多种多样。赤坪是个久经考验的人,他在监狱里非常镇静,无论敌人施以什么样的酷刑,他都不说半句屈服话;无论敌人怎样威逼利诱,也不吐露共产党员的身份。这次,虽然象每次一样身上带着伤痕,大概不到半年,又被韦素园等保释。
1929年秋,李霁野到天津女师学院教书,大概于1932年赤坪也来天津做地下工作,有时晚间到李处聊天。他是经常保持警惕的,说话的时间总不过晚。有一次,他们同行到金钢桥,赤坪说:“我们最好保持一两步距离,似乎有‘尾巴’”。李霁野当时还似乎觉得他过于小心了。赤坪在前面,到官银号要上电车的时候,李霁野看见他的手在身后摆一摆。当李上电车时候,李霁野看见他的手在身后摆一摆。当李上电车时,看见他被夹在两个人中间,从从容容地向前走去。电车急驶过去,李霁野还从车窗看到他的脸,微笑着,仿佛要李霁野放心。
若是如赤坪所说,坐牢就是休息,他几年中似乎工作的时间倒没有休息的时间多。1933年他又在北平入了狱。这一次仿佛比以前都“文明”,可以送点食品、书籍,也可以看望。对看望的人客气些,说一小时话也还是允许的。因此,审问的情况,李霁野知道一些。尽管法官很狡猾,赤坪自己的辩护还是很有力的,即使那时法律只是骗人的幌子,也还是没有根据判他的罪,但拘押几个月后释放,酷刑也还是受了不少。
有一天,李霁野突然接到他的一封信,越看越迷惑。不仅叙事毫无条理,也不知道他要求做的究竟是什么。李霁野找一个对地下工作很有经验的朋友研究,他细看很久,用隔字读信的方法,看出有越狱的企图,并猜想要李霁野等做好准备,但如何准备却一点也不明确。李霁野在可以见面的日子去看望他。但因为看守人监督得严,无法询问。他只说到,曾经要求因病保释。李猜想,这封信或者故意那样写的吧。李霁野就试一试,以赤坪患病为理由,要求保释他。他确实在患病,国民党也找不出什么加罪的证据,算把他放了出来。
赵赤坪与李霁野欢快地见了面,畅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又被国民党宪兵捕去,他从一个监狱走进另一个更严酷的监狱,只过了一个自由的夜。国民党把他押送南京,使他受尽了酷刑和折磨后,终于又被放了出来。他回到故乡时,腰背上的伤痕还依然可见,在很长时间,他走路时还象带着脚镣一样。直到1946年5月,李霁野回到故乡,才见到赤坪。李霁野感到欣慰的是,他的革命精神依旧,还是硬骨头。
赵赤坪回乡后,曾以开米坊、送报卖报作掩护搞地下工作,曾用纸裱成八折四方斗子,可放鞋样子、枕花等物的纸夹子,边经营、边宣传。抗战期间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糊口的工作,不到两个月,因为“政治嫌疑”被辞退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在那里,-的群小不能为所欲为。
抗战期间,一天,有一架苏联援华飞机因受损伤,在霍邱叶集八里滩降落,国民党驻军疑神疑鬼,不敢前去。赤坪领几个人去了。多年来忘记得差不多的一点俄语中了用。他帮助他们解决生活问题,给了他们热情招待,并送他们归队。有人赞扬他,也有人窃窃私语:“本性难移”。
1938年7月,日寇侵占叶集,在党组织领导下人民组织起来进行抗日。赤坪也是其中的一个组织者。他们在一次夜袭中,把熟睡的日本兵打死了二十多人,并获得了一些0。
1941年赵赤坪在叶集火神庙举办补习班,开展抗日宣传活动。
1947年10月,在叶集成立南霍固县,赵赤坪被委任叶集镇长。11月间,大军南下,叶集又陷入反动地主武装手里。赤坪领了几十人进入山区打游击。1948年4月19日,在五尖山战斗中,因子弹打完,赤坪等被张良合匪部逮捕,后解到新街子交陈绍芳匪部。他被严刑拷打,皮开肉绽,从没吐出一个字,最后交给号称“小头阎王”台育祥匪部。赤坪家获悉,着女儿德群(当时只有十几岁)送来衣服。女儿痛哭不已,赤坪严厉地说:“不要哭,哭就不是我的后代!”台匪假惺惺地说:“看你女儿哭得多可怜,只要你把枪、弹交出来,写个-,就没有事了。”赤坪严词痛斥:“我的孩子有人看护,我没有罪,你们这些匪徒,对人民犯下滔天罪行,要写-,应由你们写!”台匪育祥奸笑着说:“你只要不干共产党了,就释放你;想做生意,我们是亲戚,要多少本钱,都可以给你。”赤坪以铿锵有力的语言当即回击:“要我不干共产党,那办不到!不管什么亲戚,没有共产党亲。你的钱是剥削人民的。谁要你的臭钱!要杀就杀,少说废话!”4月22下午2时,赤坪被带到叶集北头张家油坊下面小河滩上,临刑时,台匪还劝说:“赵赤坪,给你五分钟考虑,只要说一声不干共产党,临时释放。”赤坪怒不可遏、斩钉截铁地说:“共产党是斩不尽,杀不绝的。今天你们杀了我,明天必有共产党来杀你们,杀吧!”赤坪高呼:“革命成功万岁!共产党万岁!”的口号,英勇就义。
阴风怒起,卷起黄沙。一片沉雾,冲向天际。人们触目惊心,潸然泪下。特别是张家油坊张德贵夫妇,悲痛不已,抽泣着说:“这样的好人,怎么被杀了?”台匪愤怒地说:“你们至少通共党。”随打了耳光,被带走。后经请客罚款,才被释放。
人民解放军再度解放了叶集,人民庆贺欢呼,同时也要求惩治杀人的匪首,召开了有史以来没有过的两万多人的公审大会,判决台匪兄弟死刑,人民为赤坪烈士报了仇。
上一篇:李梦庚
下一篇:陈涛
平台声明

平台收录的姓氏家族文化资料、名人介绍,各地方志文献,历史文献、农业科技、公共特产、旅游等相关文章信息、图片均来自历史文献资料、用户提供以及网络采集。如有侵权或争议,请将所属内容正确修改方案及版权归属证明等相关资料发送至平台邮箱zuxun100@163.com。平台客服在证实确切情况后第一时间修改、纠正或移除所争议的文章链接。

族讯首页

姓氏文化

家谱搜索

个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