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打鱼丸子的习俗历史悠久,据传彭玉麟独创的渣江土头碗玉麟香腰里就有鱼丸子。衡阳鱼丸子以其独特的外形和味道著称,是生日喜庆,过年过节不可或缺的一道菜。
听闻蒸湘区联合街道北塘村的鱼丸味道格外鲜美,笔者便追根溯源找了过去。经过两天蹲守和观摩,终于探知打鱼丸的流程和要诀,品尝到嫩滑鲜美,又爽口又有嚼劲的绝味鱼丸。
原来,打鱼丸的选材很讲究,必须是本地产的新鲜黄皮草鱼,且有4至5斤以上的重量。打鱼丸其实分破鱼和刮丸子两个大的步骤,一般也分作两天进行。第一天破鱼。将鱼鳞打干净,开膛破肚后剁去鱼头、鱼尾,去除鱼杂,剥掉鱼皮、剁去主鱼刺,只留用背脊和肚皮上的纯鱼肉。破好的鱼肉先进行冲洗,再放进清水里漂洗一夜,将血水和腥味去尽,第二天才能打鱼丸。
打鱼丸之前还有好几道工序,首先要将鱼肉、生姜绞成泥。再将猪肥膘绞成泥,最后混合。在搅拌过程中,又加入食盐、葱白、生粉、蛋清、白胡椒和少许味精,还不时洒几滴水。鱼肉、肥膘和配料完全融合后,准备工作才算全部就绪。
鱼丸是高蛋白食品。绞鱼肉时,细细的鱼刺连肉一起绞成了泥,因此鱼丸里还含有丰富的钙。至于肥膘,据《本草纲目》记载,适当吃吃肥肉,可解各种肝毒,还能调养胃肠,通调小便。鱼丸中的肥膘被鱼肉吸收,又被生粉、蛋清融合,去除了油腻,更不会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冬天是打鱼丸的最佳时节,这时鱼儿肥美,气温适宜,打出的鱼丸特别紧致、细腻。夏天天气太热,鱼肉容易变味、散刺,打不出好丸子。难怪衡阳人最时兴在过年时打鱼丸,原来竟有这样的奥妙在里面。
原料配好后,进入最细腻最具艺术色彩的环节刮。只见师傅们左手捏起一团原料,右手操刀,刀锋左一下,右一下,中间拢一下,就刮出了一个中间粗圆,两头尖尖的小鱼儿。
蒸笼摆满密密麻麻的丸子,便被架到装满沸水的铁锅里,旺火蒸煮,12分钟左右时间便可蒸熟。热气腾腾的丸子出笼,不需要任何佐料,抓起来放进嘴,软软的特别有质感。轻咬一口,别样的鲜香瞬间在舌底漫延,直抵肺腑。再慢慢咀嚼,唇齿之间似有一种独特的柔韧缭绕,口腔欲罢不能,不忍吞咽。
鱼丸既可当主菜又能作配菜,可炒、可熘、可烩、可煎。衡阳红白喜事置办酒席,往往有两道菜放鱼丸,头碗里鱼丸盖在面上,可算是锦上添花。而鱼丸杂烩汤最能彰显鱼丸的精妙玉白的丸子煮沸后飘在汤面,仿佛一条条游曳的小鱼儿。喝一口汤,别提有多鲜香,感觉从头发到脚指头的每个毛孔都通畅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