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日期:

第六十回 装假病真诚嘱将 

 作者:不题撰人
诗曰:

遵依师命避灾星,服下灵丹埋死名。
四虎将军无异志,同心协力众群英。

当下管门官闻知千岁有病,连忙进入中堂禀知,三位将军听了此言,心内一惊。即传驿子进府中来禀明。此时驿子进内,见了三位将军气象严严,吓得战战兢兢。众将军说:“驿子,千岁如何病恙起来?”此时驿子跪下,慌忙禀道:“千岁爷昨夜尚是安然无事,今日早晨起来,忽说身体欠安。”张忠说:“可有医生看治否?”驿子说:“医生也曾来诊脉,不识此症。又说脉气已尽,不得过三朝,即就活不成了。所以打发小的前来报知。”三位将军说道:“有这等事!你且先回去,我们即刻来。”驿子上马飞跑而去。三位将军说:“千岁往日从无些小病恙,因何故忽然起病?其中必有缘故。”此时刘庆、李义往单单国未回,石玉又在赵府安歇不知,只有张忠、焦、孟三人在狄府。此时连忙进内堂禀知太君。老太太闻知大慌,说:“我儿因何忽有此奇症,若是风寒冒病,人人所有。忽然染病,医官也不识此奇症,况且我儿平日染病甚少。”便说:“三位将军前往看来,须要再请各医调治才好。”三人应诺,同出中堂,快快用过夜膳。因何三人如此心急?即闻千岁有病,又说脉气已尽活不成来的这句话,这也更加着忙。一刻耽延不得。吩咐四名家丁,提了灯笼火把,立刻别辞太太,三人上马不停,奔走如飞而去。一程到了驿中。此刻时交三鼓。驿子未到,三位将军先到,驿丞闻知,忙出来跪地迎接。三位将军叫他起来,引人后房,三人立在床前,轻轻叫声:“千岁!”原来千岁吃了师父的仙丹,病是假的,听了他们呼唤,微开二目,见有焦廷贵在此,不好讲话,只唤声:“张贤弟,你们来了么?”张忠说:“小弟来了,千岁为何玉体欠安?”狄爷说:“贤弟,我昨夜三更时分,朦胧睡去,见西辽国内杀死几个小将与我讨命,醒来一身冷汗,已成此症。”说完又大叫一声:“冤魂又来了!”三个说:“千岁,在那里?”狄爷说:“多在门外的,焦廷贵,你快些赶他出去驿门外罢。”焦廷贵大怒说:“老孟,你也来同赶这些冤鬼罢。”遂大喝声:“众冤魂休得猖狂!我们来也,你还不往别处去么。我焦爷一拳打得你永不投生。”与孟定国一路追出去了。狄爷有心哄了焦廷贵出去,看房中无人,扯住了张忠的手叫声:“贤弟,我今夜有话叮咛,你要紧记在心。”张忠说:“千岁有何吩咐,小弟自代劳。”此时狄爷就说:“庞洪连发书十三封,要王驿丞陷害我性命,这王正为人心好,说明缘故,不肯害我,昨夜师傅前来,说庞洪正在盛时之际,奈何他不得,又与我两颗丹丸,叫我如此作用,所以我以计而行,如今只悄悄说与你知,贤弟啊,只好母亲与你并李、石、刘、孟五人知道,焦廷贵知道不得的。你今回去,悄悄说与母亲,免得悲苦才好。”张忠说:“原来如此,小弟知道你真是有病,所以急急赶来。”狄爷又说:“贤弟,我还有一颗丹在此,你拿去小心收好,我死之后,又要如此依计而行,不可忘了。但我今朝服了此丹,如今觉得声气不接,想必丹丸作动欲死,如我亡后,言须要牢记。”张忠应允,收好灵丹。

焦廷贵进来,孟定国在后,他犹呼呼气喘,张忠暗暗好笑。焦廷贵说:“如今好了,这班冤魂被我们赶得奔走无门的叩头求告。说一时无知,冒犯了千岁,如今仍回西辽,再不与千岁打罢了。如今赶散这些鬼魂,千岁病体定然轻了。”狄爷闻言,暗暗忍笑。“这莽夫满口胡言,却把本藩欺骗妄言。”又有益定国说:“张将军,千岁如今怎样?”张忠叹道:“孟将军你看千岁问不答、呼不应,昏昏沉沉,气断全无了,谅必凶多吉少,叫驿丞快些请医官来,看是如何?”焦廷贵说:“驿丞这王八狗因何不见了?”焦廷贵正要抽身,只听千岁床上叫声:“冤家果来了,我命休矣。”两足一齐伸直,四肢均皆不动,张忠假做慌慌忙忙,连呼千岁。焦廷贵大喝道:“把你这班剥皮冤鬼尽行打杀,早间说不再来,如今又来了么?”望着房口拳打足踢。孟定国也道真情,拱手下拜道:“冤魂,你且听着,我千岁征西,并不是自家主意,乃是奉当今圣上所差,就是伤生害命,也由关于气运当然,你不怪差了来索命,快远去吧!倘若千岁身体安宁,定然做些功德来超度你们,如何?”当时张忠假说:“不好了,千岁口眼一齐睁开,身体冷如冻了,气头已绝。”焦廷贵、孟定国说:“果然气绝了么?”焦廷贵走近床前说:“罢,不好了!老孟,果然千岁死了。”连忙跑出驿前,说:“王正,我千岁气绝身亡,你不去救,还有在此呆看么?”又唤家人持灯火,上马如飞,回归王府,报知太太去了。

且说驿丞想来:“可惜了汗马功劳的虎将,方得锦衣荣华,因何寿元不长,一旦归阴?大师连次有书要我害他,想他乃有功社稷之臣,焉忍下此毒手?岂知他被冤魂索命身亡,算起来合着我的机谋。只可惜今朝砍折了大宋擎天柱,再有何人稳保宋室江山?”想了一番,心中安泰,近床前连呼几声“千岁”,不见他答应,长叹一声:“可怜一员少年虎将,因何上苍不佑于他,不知何故,住此月余而亡,着是可哀。”说完泪珠滚滚。孟定国不知狄爷暗死埋名,所以不明王正是好歹人,便说:“我知你用阴谋之计,听了庞洪之言,受他财礼,不知用何毒物与千岁吃了,所以忽然一日归阴。快些直说,便饶你狗头性命。”王正说声:“将军,卑职实无此意,休要猜疑错了。”只因庞洪做人不好,屡屡要害狄青,岂知害不成,落得害了自己名声不好,动不动就说是庞洪。如今狄青一死,虽则是庞洪图害之意,却实不是图害而亡。当时驿丞说:“卑职实无此意。”孟定国说:“你言实无此意,我想实有此意,快些说出,支吾半句,断不饶你。”扭住他胸衣。驿丞高声说:“卑职实无此事,将军休得错疑。”张忠上前劝道:“全然不关他事,早间千岁有言,王正为人甚好,实冤魂讨命,快些放手罢。”张忠想:“大哥叫我瞒焦廷贵,我今连孟定国也瞒过了。”就叫驿丞实时出文书投报。此时张忠假作痛哭,说:“千啊岁,曾记得当时结义之时,说五人患难相济,生死相交,如今平得西辽,实指望苦乐相均,荣华同享,岂知才得少安就命归阴府,不能同享荣华,良可悲也。”说出无限伤心之言。孟定国说声:“张将军,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益。如今不见焦廷贵,必然回府报知太太去了。”张忠听罢,一想焦廷贵回报岂不苦坏这老人家?即说声:“孟将军,你在此处看守,我也欲进城去了。”孟定国应诺。此时张忠出了驿房,忙忙速速上马加鞭,东方已是渐明,不持灯火飞跑而去。

却说孟定国在驿房中,细将千岁尸骸面目一看,忍不住英雄之泪滔滔滚滚,说声:“千岁啊,你的容颜与着在生时一般无二。只是少了一息之气,只是不知家中太太凄凉怎样,只望你一儿待他的老,岂知今日小燕偏将老燕丢。恨只恨庞贼千方百计巴不得千岁身亡,今日死了,尽遂他心愿。千啊岁,你今日一死,不独太太凄惨,可怜公主只得一月姻缘永远鸳鸯拆散。”想罢一番,不胜凄惨。单剩得他一人对着尸骸痛哭,英雄之泪,不知落了多少?正是:

世上万般凄惨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平台声明

平台收录的姓氏家族文化资料、名人介绍,各地方志文献,历史文献、农业科技、公共特产、旅游等相关文章信息、图片均来自历史文献资料、用户提供以及网络采集。如有侵权或争议,请将所属内容正确修改方案及版权归属证明等相关资料发送至平台邮箱zuxun100@163.com。平台客服在证实确切情况后第一时间修改、纠正或移除所争议的文章链接。

族讯首页

姓氏文化

家谱搜索

个人中心